她警惕的出门,就见谢辞罪正站在墙根下,有些无奈的看着正翻墙的溪云眠。
“别让他过来,我师父刚在屋内布下了瘴毒。”花露提醒着。
溪云眠点头,坐在墙头上有些泄气。
她既不想和谢辞罪有那么亲密的举动,但自己又的确不能再请神了。
她叹了口气,“接住我。”
谢辞罪立刻笑起来,伸出手仰头看着她。
方才溪云眠知道他说眼睛看不见是骗她的之后,她就一直不让他碰,就连翻墙都非要自己爬。
溪云眠落入谢辞罪的怀里,他立刻说道:“我在此处等你。”
“嗯。”溪云眠从他怀里跳出去,蒙眼的细布早就还给他了。
她往停放棺材的位置走去,花露提醒道:“我师父的瘴毒可是靠腐尸修炼的,你……”
“我没事。”溪云眠走过去,垂眸看着棺材里被毒气侵蚀的尸体。
她随手丢进去一张符纸,咒语轻吟。
“如果他没变成毒傀,师父可是会怀疑我的。”花露为难的拧着脸,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溪云眠看她一眼,“所以你得受点委屈。”
“我不要。”花露知道她要做什么了,直往后躲,“你解决问题也不能坑我啊。”
“毒傀一旦练成,他便不好投胎了,恶灵伤人实难控制,若真要我出手,他只有挫骨扬灰魂飞魄散的下场。”
毒傀一旦成功,那就和谢辞罪之前身上的那些恶灵没什么区别,要想彻底清除,只有散魂碎魄这一条路。
眼下能阻止,她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花露抿唇,转过头不大高兴的说道:“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溪云眠拿着湛卢,反手在自己肩上划了一剑,“怕疼,我陪你就是。”
“你——”花露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溪云眠会这么做。
她知道溪云眠说的保全她的方法就是让她受伤,但她也是真不想受罪。
“或者,你自己动手。”溪云眠将湛卢扔了过去,余光还不忘撇着棺材里正消瘴毒的符纸。
花露拿起剑,看看她滴血的手臂,又看了看棺材中已经死去的人。
“它刚才可是要伤你的。”花露还是不明白,有必要为了一个死人做到这种程度吗?
溪云眠看向棺材,低声道:“年少毙命本就令人惋惜,逝者成魂却也不是能大彻大悟,不甘有怨皆是正常,谁家娶媳妇被打断都不高兴吧?魂者只剩执念,没有思考,我和它讲道理岂不是更蠢?”
花露抿唇,想了许久,捏着剑刃将剑柄递了过去,“还是你动手吧,逼真一点,我想想……你往这捅吧,这地方没骨头,不那么疼。”
花露指了指自己的腰腹,还好她最近吃得多了点,还算有点肉。
溪云眠扯扯嘴角,像个工具似的,拿起剑利索的刺过去,花露立刻捂着伤口,一手扶着棺道:“给我找个靠谱的地方,我躲几天吧。”
“去东市云堂找云朝,你在那安心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