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只是在玩,谁认真谁完蛋。
像他自己万花丛中过,哪朵喜欢摘哪朵。
陆禀言一向“洁身自好”,在周绥的印象里,他从来不碰女人,更不碰感情。
至于纪西语,至多有点兴趣,当做日常的消遣罢了。
……
蒋清月后背的伤挺重,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
事情总归跟纪西语有关,她良心过意不去,点了一家酒店的炖罐天天送过去。
这天,她路过医院,带了鸡汤顺道进去看一下。
刚到病房门口,里面传出蒋凌月的声音,“还说她没有放弃谦屹哥,她妈妈给他打电话是什么心思,装可怜吗?”
“他们之前关系也算挺好的。”
蒋清月说道。
“我看哪,她就是贼心不死,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纪西语一阵尴尬,她没想到纪母居然给梁谦屹打了电话,她转身,被议论的人就站在身后。
梁谦屹穿着一身米色风衣配半白色高领毛衣,他应该是从公司过来,鼻梁上还架着眼镜。
纪西语记得,眼镜是有一年他生日她送的,当时定做的限量款。
没想到他居然没换。
“把这个给清月吧。”
纪西语将手里的汤罐递过去。
蒋凌月在里面,她进去也是触霉头。
“还有我妈妈的事情,不好意思,她状况时好时坏的,我会很快把事情跟她说清楚的。”
梁谦屹张了张唇,他确实烦纪母打电话给他,可如今看到纪西语这个样子,那些话他反而说不出口了。
“没事,如果有需要……”
这时,门刷的拉开,蒋凌月出来,夺过汤罐扔到纪西语身上,“拿走你的东西,我们不需要。”
鸡汤是滚烫的,纪西语烫得一个哆嗦,衣服上都是汤汤水水,狼狈极了。
梁谦屹出声呵止,动了点怒气。
“谦屹哥,她来这里居心不良,你不要被她迷惑了。”
蒋凌月咄咄逼人的说,“谁知道她还对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纪西语捡起汤罐,自尊心一再遭受践踏,她气极反笑,“蒋凌月,你不会是喜欢梁谦屹吧?”
“你说什么呢?”
蒋凌月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
“不是吗,不然你怎么比你姐姐还在乎?”
纪西语笑容更大。
蒋凌月朝纪西语冲过来被梁谦屹拉住,“够了。”
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蒋凌月撇撇嘴,冲着纪西语翻了个白眼,走进病房。
梁谦屹阻止了纪西语继续捡摔碎的瓷片,他问道:“你跟陆禀言是什么关系?”
上次看见她上了陆禀言的车,明知跟他无关,心里莫名不舒服。
纪西语被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刺痛,冷冷的说:“这好像跟你无关吧。”
“他的胃口不小,你不要把自己玩进去了。”
纪西语握了握拳,横竖都是死,现在至少她还可以挣扎一下。
“我这边认识很好的收购公司,如果需要……”
“够了。”
纪西语打断,“我不会卖纪氏的,你们都说我不行,可我哥哥当初接手也是这样麻烦,还不是撑过来了。”
“卖掉是最好的路,至少你还有钱,还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