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药粉已经被基本破除,虞清酒首先排除第一个猜测。
那么,便只剩下第二个了。
会是什么事将云渊绊住脚,让他宁愿放弃药粉的布局,也要躲在暗处。
“虞轻鸿!”
方才收到的消息首当其冲,虞清酒猛地惊呼出声,目光瞬间惊惧交加,心中升起一阵怪诞。
她一时间来不及理清虞轻鸿究竟代表着什么,但直觉必须要救出他。
于是当即向季廷砚要了具体位置,正准备出门,却再次被季廷砚拦住:“让丘明真人去。”
“哦哦有道理。”虞清酒连连点头,与季廷砚一同看向装死的丘明:“劳烦道长去一趟了。”
又是一张银票出现在眼前,将丘明下意识的拒绝堵在府中。
他麻木地叹了口气,认命收起银票,一路长吁短叹出了门。
“我就是来你们王府操劳的……”
丘明走了,虞清酒却还在沉思。
她方才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转瞬即逝,如今只能试图理清思绪,将与虞轻鸿有关的一切都拿出来。
“他……并非虞相亲子,那云渊找他的原因会不会与其生父有关。”
院中一时间寂静无声,季廷砚看出虞清酒并非发问,于是耐心等候一旁,不做打扰。
她将认识虞轻鸿后为数不多的相处过了一遍,发现其身上最特殊之处,大概便是当初第一面,就注意到的……
他身上的紫气!
世间与生俱来自带紫气之人少之又少,那时她只当对方是上辈子有大功德。
可若是,这紫气并非前世带来,而是这辈子生来就有的呢!
“季廷砚。”虞清酒忽然叫住他,倒吸一口冷气,脱口而出:“你可能要多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她在心里思索,季廷砚和虞轻鸿谁年长些?
季廷砚闻言,诧异一瞬后很快明白了过来。
他收敛神色,认真考虑虞清酒的猜测,不多时定下结论,沉声道:“今上,的确做得出这种事。”
……
随着季廷砚话落,虞清酒久久无法回神。
她下意识觉得浑身恶寒,头皮一阵阵发麻,心里直犯恶心。
而后才顺着思路想下去,这才发现,草蛇灰线早已埋下,只需稍稍回忆,就能看出许多蛛丝马迹。
比如虞轻鸿身上的紫气,有可能源于皇室血脉;比如他分明身为长子,却从来不受重视,甚至虞相多次打压,对他不喜。
若是将虞轻鸿的身世换成圣上与赵夫人之子,那便能轻易解释得通了。
且……
“云渊一定是提前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要抓走虞轻鸿。”
虞清酒目光笃定,确信道。
她神色渐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总算明白过来为何云渊能沉得住气。
“如实云渊也知道,并且想要借他的血脉做些什么,届时的京城,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