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踪想必是九王妃算出来的,那她算的时候,不知有没有算出来,我这里的入口虽然在行宫,但现在身处地道深处……”
他顿了顿,心情更好,挑衅的看向几人,病态的唇色更加殷红,嘲讽道:“这地道,已经来到京城之下了呢。”
“什么?”丘明喃喃自语,再看那阵法,瞬间明白了如今的危险。
这阵法黑气如此之明显,原先若只是在城外行宫还好,可一旦到了京城,所能造成的危害堪称数倍。
他尝试着掐算,然而身处地道不见日月,又有云渊的刻意阻拦,竟然什么也算不出来。
只能艰难的通过入地道时的入口方向,和一路上的路线来推测,此处的确已经走出很远,其距离……是能对京城对上的。
云渊静静等着,直到几人都反应过来,这才继续毫不隐瞒道:
“我知道九王妃手段高超,这相府大公子也的确被我送去行宫,可惜,她少算一层,正是这一层,让我能顺利实施计划。”
在等待阵法启动的时间,云渊格外有耐心,又看了一眼阵法额外提醒道:
“我这阵法一旦启动便无法叫停,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竟然揣着手,不再关注。
“这是什么阵法?”
唯一不认识阵法的莫离悄声问道。
过了许久之后,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的两人才解释道:“此阵可影响国运。”
“胡言乱语!”莫离当即不信,怒道:“一国之气运岂是能说改就改的!”
“并非更改。”
这次是丘明解释:“国运无法更改,但若是有能力者,便可如云渊一般,做出影响国运脉络之举。”
“就像无人能改变你效忠九王爷,但有人能影响你的行为举止,从而通过改变你的细枝末节,来渐渐影响你的思绪。”
“以小见大,以柔克刚……想要逆转,难上加难。”
白启长叹一声,目光清明看向云渊:“你也并非想要改变国运,而是想要借由城中骨灰坛,来给京城重大一击。”
“秃驴还算有点脑子。”云渊挑眉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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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道中正在紧张对峙,上面同样艰难无比。
望乡楼上,虞清酒察觉到方才还好转的京城,忽然不知为何,阴气更加浓郁。
而季廷砚也在恍惚之间,听到一声微弱但格外威严的龙吟。
两人瞬间意识到大事不好,默契对视一眼,虞清酒忽然无奈的咬破舌尖,故作轻松道:“这次真是亏大了……”
话音还未落地,就被一个略带腥甜的吻堵上。
季廷砚同样咬破了舌尖,将舌尖血渡给虞清酒,这才温和笑道:“本王只好让你少亏些。”
“从哪学的油嘴滑舌。”虞清酒失笑,咽下口中腥甜,捧着这些天收集到的天材地宝全部放在案台供奉。
一一摆好后,这才继续专心做法。
桃木剑被指向天幕,更粗壮的雷柱再次降落,这次季廷砚只能心急如焚的默默看着,心中催促丘明几人快些行动。
而此时被念叨的丘明,神色正前所未有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