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
她目光悠悠看向窗外,淡声提醒道:“届时若是闹到陛下面前,于您没有半分好处。”
皇家好面子,若是她闹到宫中,以皇帝的作风是一定会同意她的请求。
届时对太子来说,非但合离无法改变,还平白被皇帝记上一笔。
得不偿失。
季麟之自然瞬间明白了其中道理。
他被噎的没话说,只能愤愤同意,按手印时恨不能将合离书按碎。
而后晒甩袖走人,不再看身后的发妻一眼。
“我们也走吧……”余氏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连忙道:“快,趁着如今圣上还不曾将太子府完全圈禁,我们要抓紧走。”
现在是圈禁太子一人,以后万一圣上再次想起这件事,将所有人都困死在这里该如何是好。
这边余氏紧锣密鼓地逃回娘家,而愤而离开的季麟之,照常去了地牢。
地牢最深处,一个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原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越先生,已经被折磨的再也没了清隽模样。
他听到脚步声,却不曾抬头,早已习惯季麟之时不时的折磨。
从落难第一天起,他便有所心理准备。
如今季麟之处境同样与阶下囚无异,他心中郁气无处宣泄,唯一的解气办法就是来向越先生发泄怒火。
“呵。你的两个好徒弟不过是废物,现在尸骨无存,也算是他们应得的!”
他看向越先生的眼神轻蔑,随手取过鞭子,在越先生的文人身上毫不留情落下一鞭。
对此,与越先生抬起凌乱的发丝,冷笑着看向他,目光比季麟之更加不屑一顾。
而后缓缓低下头,对季麟之的反应毫无兴趣。
-
与此同时,冥王府。
“本王。”季廷砚顿了顿,最后还是决定说清楚,垂着眼淡声道:
“想必你有所发现,本王并不喜虞清鸿。”
而后不等虞清酒回答,径直道:“因为本王有所预感,他从前对你,绝非普通兄妹之情那么简单。”
“啊?咳咳……咳咳咳!”虞清酒一口水十分不顾形象地咳了出来。
她瞠目结舌,目露困惑的看向季廷砚,甚至想试试他是不是发烧了。
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怪异的一句话。
她眼中的不相信几乎有了实质,但见季廷砚十分认真,当下也开始仔细思索起来。
遥想第一次见虞清鸿这个‘大哥’,似乎还未曾搬入如今的王府,自己是在为王府探查风水,谁知一出门,就见到正等候的虞清鸿。
也似乎的确从那时起,季廷砚就一直无法喜欢虞清鸿。
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但见季廷砚神色凝重,下意识顺着他的思路回想,发现似乎……还真有几分道理。
“似乎还真是……”虞清酒喃喃道,而后看向季廷砚,认真道:
“你放心,我会将大哥处理好的,不会让他干扰王府。”
“这倒不必。”得了保证,季廷砚肉眼可见的心情好了起来,补充道:
“交给我处理便好。”
“唔……也行。”与虞清酒点点头。
她相信季廷砚即使内心对虞清鸿不喜,也不会做出故意迫害之事,定会将大哥妥善安置。
就在两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时,忽然,门外有人来报。
“王爷,王妃,是相府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