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还不错……
心中认准了这个想法之后,越先生看虞舒儿的目光更加不屑。
他经过瘫倒在地的虞舒儿,就连脚步也不曾停驻,径直越过她,脚步沉稳走向牢房之外。
正在越先生感慨万千,思索出去后该如何进行下一步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冷风。
他连忙戒备,但为时已晚。
一枚银簪将后心捅穿,冰冷的触感从心脏传入四肢百窍。
“你……”他一张口,却是吐出一口血水,不可思议的看向虞舒儿。
“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吗?”虞舒儿毫不留情地拔出银簪,将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这才冷笑着看向越先生:
“我最恨看不起我的人,谁敢看不起我,我就让他再也没有机会用这样的脸色对我。”
声音阴冷无比,神色偏执到扭曲,丝毫没有方才惊恐柔弱的模样。
越先生此时已经无法回应。
他死不瞑目,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杀死自己之人与救了自己之人,会是同一个。
地面上躺着两个看不上自己的男人。
虞舒儿目光鄙夷,视线环视一圈,随手在自己后颈劈了一掌,同样软软躺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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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就在越先生断气的同一时间。
冥王府,季廷砚忽然神色一顿,目光凛然看向太子府方向:“越先生,死了。”
“什么?”虞清酒诧异一瞬,而后猛地反应过来。
她眼神复杂看向季廷砚,原本想问他怎么知道,但电光石火间,已经想明白。
曾经越先生试图对季廷砚动过手,那便是有了因果纠缠……
如今线的另一端断了,再加上季廷砚一身气运有所加强,能感受到反馈,倒也正常。
但现在的问题不是季廷砚为何能感受到越先生那么简单。
而是越先生,为何毫无征兆的死了。
想到这,虞清酒神色更冷了几分,沉思道:“越先生的死一定有蹊跷,我想要去查查。”
同时内心思索,除了季麟之以外,如今还有没有人有对越先生下手的理由。
思索半天,却找不出一个。
莫非真是季麟之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正在虞清酒百思不得其时,季廷砚同样在抉择,最后拒绝道:“如今太子强弩之末,正是要沉住气的时候,我们不能在此时对太子府插手过多。”
“动作太大,只会打草惊蛇。”
“……也是。”虞清酒点点头,想到季廷砚对太子府的掌控,想必太子府的一举一动也瞒不住他。
就算当真有了什么新发现,应当也会第一时间传回王府中。
相通这一层,虞清酒不再坚持调查,继续体悟这些天的收获。
正在她感叹天道大方时,一道惊恐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
“王妃,王爷,不好了!相府,相府出事了。”
“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莫离拦住语无伦次的下人,沉声问道。
他一路小跑过来,如今大喘着气,气息不稳道:“相府,相府的夫人赵氏,就在前一刻,上,上吊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