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留着,以后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了。”
如今发现了圆盘的另外妙用,虞清酒看它也顺眼了些,不再是满心嫌弃。
她戳了戳,仍然觉得不爽:“丘明真人也不说清楚,就算你们现在能将功赎过,我回去还是要扣他的工钱的……”
……
一路上,四周景色渐渐变得荒芜。
西行路上,风沙与烈日渐渐加剧,到最后,虞清酒已经没有丝毫下车的想法,光是在马车内,就已经能感受到外面的天气有多燥热。
以至于最后终于来到边关小城,她忍不住哀嚎一声,直奔客栈的方向而去:
“我要睡床!我要洗澡,我要睡觉!”
睡了一路的马车,她整个人几乎要散架。
看着她如今更显瘦弱的身影,季廷砚眼中闪过心疼,顿了顿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看向老邢:“邢大哥可要与我们一同去这家客栈?”
“不了不了。”谁知一向热情的老邢这次居然拒绝,到最后,只有季廷砚追上了前方的虞清酒。
“邢大哥没来吗?”虞清酒下意识看了一眼,疑惑道。
这可不像老邢的风格啊。
“没来,且看起来十分避讳,说完就匆匆走了,还特地绕了路。”
“这是为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福至心灵,脚步同时顿在原地。
下一瞬,原本该去往客栈的二人便出现在商队后面,远远地追着,时刻观察老邢的情况。
最后却发现,他们停在另一个看起来老旧许多的客栈门外。
“为什么要大老远的住这个破旧客栈?”虞清酒狐疑的看了两眼,发现实在没有异常之处,最终二人只能空着手返回。
但却仍然没有放下对这件事的猜测。
直到月上更梢,季廷砚闪身出了客栈。
却是为了取一滴血,用来做圆盘法器封存的血液,好将来对敌时直接塞给对方,也能给对方惹点不寻常的麻烦。
风声呼呼作响,将窗户吹得一阵叮咣乱砸,一道人影在窗子上显现。
“是谁!”
老邢直觉敏锐,立马戒备了起来,躲过偷袭者的一次袭击。
“你是什么人。”他捂着手臂连连后退,神色惊疑不定,不知来者究竟是什么人。
而季廷砚已经如愿拿到需要的血液。
他丝毫不恋战,达到目的就离开,留在老邢再也睡不着,深夜紧急叫来了手下。
“老大!”
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当即有人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老大你受伤了?”
“是谁干的!”
“咱们走南闯北,谁敢动我们?”
众人七嘴八舌,谁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时忽然有人忍不住道:“老大,咱们一路上那两个人……那男人身手极好,会不会是他看中了您的财物?”
“不可胡说!”不等手下拉开话头,老邢当即呵斥:“小兄弟曾经救了你我的货,绝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