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是轻轻动了根手指罢了。
“大国师……”仆人犹豫一瞬,胆怯问道:“走私商队人员混杂,若是其他人跑了怎么办?”
“不必理会其他人。”
大国师无所谓的摆摆手,道:“不过是让背后之人现身,商队与否,对我们并不重要。”
“我们要的,只是鱼上钩罢了。”
“是,大国师英明。”
那人听完,眼中对大国师的敬重更加犹如实质,目光热切地看着地面大国师的倒影,仿佛被予以厚望,郑重退下。
就在下人退后的同一时间,虞清酒忽然心头一跳,目光瞬间戒备起来。
就在方才,她忽然生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令人莫名的无法安心。
她缓了缓,依旧等不到那股心悸褪去,最后终于还是放不下心,再次找到了商队。
这一看,却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商队依旧暂居在偏僻的客栈,只是如今整个客栈内,都萦绕着一股隐隐的狂热。
忽然,她仿佛福至心灵,顺着一个方向看去。
这一看,正好看到老邢被带走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
老邢被大夏的人带走了!
难怪客栈中氛围如此的不同寻常,简直像是遇到真神降临,各个谨小慎微,不敢高声语。
直到彻底看不到老邢的身影,虞清酒这才将神色恢复如常,径直走向店小二:“劳驾,问个事。”
一个银锭顺着话音落地,被传入店小二手中。
他当即目露狐疑,低声确认:“您要打听什么消息?”
“刚才那人。”虞清酒顿了顿,将声音压得更低,目露好奇道:“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何被带走?”
“你说这人?”
原本神色平静的伙计立马正经了起来,目露鄙夷,对商队的态度十分不耐,愤愤道:“这商队竟敢得罪大国师,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简直死有余辜!”
“大国师乃是天底下最尊贵之人,绝非区区一个商队可以染指!”
“是吗?”
伙计的态度实在是太过狂热,让虞清酒产生些别的想法。
她顿了顿,佯装不经意,匆匆盖过车队一时,好奇的问道:“听说最近太封太子,不知圣上可会出面?”
“圣上?”
伙计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提起皇帝的态度,堪称大不敬:“我哪知道,圣上日理万机,说不准吧……”
丝毫没有提起大国师时,那由内心深处坚信的信赖与狂热追捧。
仿佛大国师才是一国主宰,世人只知大国师,而不敬皇帝……
如此一来。
“你说。”离开后,虞清酒将打听到的事情一一转述给季廷砚,最后思索道:“这么一个教权高于皇权的国家,大国师的存在如此明显,皇帝会不会心生不满?”
尤其是看着隔壁他们大启,朝中仅有的能掐会算的也只有一个钦天监,皇帝是名副其实的一国之君。
这边的大夏皇帝,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心生不满,两相对比之下觉得大国师的存在碍眼。
想到这,虞清酒眼前一亮,忽然意识到什么,目光灼灼看向季廷砚,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