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如今虞清酒拿在手中察觉到不对劲,这块玉牌甚至几乎以假乱真!
她恶狠狠的瞪着玉牌,好半天缓不过气,一个人猛地转过身去生闷气。
仿佛一只试图炸毛的蘑菇,即使气恼也只能默默地蹲在一旁,一个人浑身散发着不爽的气息。
不知是在跟谁生气。
她气了半晌,又回身瞪毫无反应,十分平静的季廷砚。
白忙活一场还被人耍了,他难道就不生气吗!
但直到此时,她看到季廷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一句话还未问完,虞清酒猛地想起什么,一边心疼地看着他受伤的后背,一边愧疚道:“是救我的时候?”
在虞清酒刚拿到玉牌,两人即将离开前,季廷砚曾帮虞清酒挡住了身后的袭击。
但也正是为了保护他,害得他无暇应对黑衣人的攻击,被趁虚而入的黑衣人伤到。
当时她只当没事,季廷砚也未曾言语,她居然现在才发现!
“你怎么不早说……”她愧疚之际,一时间心如刀绞,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就在她吸了吸鼻子试图为他检查伤势时,却被季廷砚冷冷打断:“事情已经发生,愧疚没有任何作用。”
他扫了一眼伤心的虞清酒,实在不是很理解,于是接着冷硬道:
“有这个时间用来伤神,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如何将魂魄拿回来,届时再伤心不迟。”
一番话仿佛冰天雪地的冷雨,瞬间将虞清酒浇了个透心凉。
她默默缓了口气,反复告诉自己这人现在缺少魂魄,勉强可以当作脑子不正常来看,不要和缺魂魄的人计较……
“很好。”
最后,虞清酒恶狠狠的长出一口气,这才开始为他清理伤口。
但看着他背后一道斜长的伤口横亘其中,虞清酒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心疼。
他本就肤色冷白,如今劲瘦的后背染上了狰狞血迹,几乎沾湿了半边的衣物。
上药时还能看到后背肌肉为了忍耐疼痛,而微微抽搐,伴随着他时不时隐忍的闷哼,瞬间让虞清酒再也顾不上生气,小心翼翼地仔细包扎。
末了,才在他背后谨慎地取了滴血,阴沉着脸解释道:“你命格特殊,被天道庇护,若是有人伤你,理论上已经是在与天道作对。”
“现在我用你伤口的血下反噬咒,能直接让伤你之人被天道惩罚,少说也要倒霉个三五天……”
她说话时还时不时气恼地鼓起腮帮子,脸色是罕见的阴沉不说,甚至颇为护短地拍了拍季廷砚,安慰道:“放心,我给你报仇。”
而后一个人闷声闷气地开始忙活,一张素白小脸严肃地板着,看起来格外认真严肃。
季廷砚感受着身后的伤,却不知为何,忽然觉得眼前的虞清酒更有意思。
似乎就连疼痛都因为她,而减缓了几分。
复杂的心情一闪而过,季廷砚迅速让自己清醒过来,再次落在虞清酒身上的目光就恢复了冷静。
他淡声道:“不必如此麻烦,多余的事情没必要做。”
“什么是多余的事?”虞清酒本就憋着火,瞬间炸了毛,瞬间瞪大了眼凶巴巴的看向季廷砚。
但见他受伤之后发白的脸色,又舍不得真生气,只能气恼地别过头:“不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