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虞清酒刚刚接近少凌后,却发现丝线猛地被抽离,再抬头看去,已经见不到黑衣人与青娘子的身影。
“中计了!”虞清酒咬牙切齿。
“都怪我大意,让他们跑了!”
气血翻涌之下,胸中又是一阵止不住的钝痛,黑衣人那一脚将她伤得极重,至今仍是呼吸不畅。
季廷砚见状拧眉前来安抚,将一股温暖的内力传给虞清酒,这才淡声道:“他们早有准备,不怪你。”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一直沉默以对的少凌也反应了过来,冷声质问道:“你们为何会得罪大国师圣使!”
方才那两人,其中的女子他记得真真切切,曾经在大国师身边出现过。
这两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与大国师的身边人结仇!
一想到这,少凌更加惊疑不定,看向两人的目光已经堪称惊恐。
“……抱歉。”
事已至此,虞清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带着歉疚低下头,缓慢的将自己与季廷砚前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包括那两人正是大国师的亲信,而他们……正是与大国师敌对之人。
“你们怎么能欺骗小姐,害她与大国师作对!”少凌当即怒不可遏,看向两人的目光带着浓郁的仇视。
这里是大国师的天下,他不敢想象,万一小姐出了事端,天底下有谁能保证小姐的安危!
原地气恼许久,他也清楚如今已经引火烧身,躲是躲不掉了。
只能无可奈何的压下怒火,先去看沈容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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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天蒙蒙亮,沈容终于悠悠醒转。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狼藉的房间。
屋内处处布满打斗痕迹,还有破碎的窗子,以及地面被丝线与刀剑劈砍的痕迹……
“这是……”
她茫然一瞬,眨了眨眼,紧张地问:“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昨夜有人来捣乱,不过人已经走了,小姐体内的阴气也已经拔除。”
少凌前来安慰,顿了顿之后,又将虞清酒与季廷砚得罪了大国师的事说了出来,没想到沈容却是接受良好。
她垂眼沉思一瞬,很快释怀道:“无论如何,是他们帮了我……”
说完看向虞清酒两人,不安道:“你们要不要躲起来?”
“容儿?”
谁曾想,话音还未落,就被外面一道疑惑的声音打断。
“是爹爹娘亲来了。”她连忙起身,对上爹娘二人的目光后,嗫喏着解释了凌乱的房间。
“岂有此理!”
容父当即怒火滔天,愤怒的看向虞清酒两人,厉声道:“这二人与大国师作对,府中绝对不能与之为伍,现在就将他们赶出去!”
“爹!他们帮了我,您怎么能这么狠心!”沈容不可置信地看着神色冷硬的爹娘,一世纪无法接受他们如此铁石心肠。
“你们这样太过无情无义了!”
“我无情无义?”容父横眉冷竖,怒视道:“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就连一向宠爱沈容的母亲,如今也板着脸,不赞同道:“荣儿此举太过冲动了,你可知道这样会给家里带来多大的祸端。”
“二位稍安勿躁。”
见这一家人眼看就要吵起来,虞清酒与季廷砚对视一眼,心中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