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有些着急,催促老人:“可事实就是这样,一个命中注定要享福之人,又怎会遇上这样的丈夫,就这样被改变了命数?”
“那这命数未免太过脆弱,太过可笑!”
命数之所以称之为命数,便是祂早已在每个人出生之时就定好了,若卿娘子,真是富贵命,就算遇到这个丈夫,也很难影响青娘子本身的命格才是。
老人的这一套说辞,在虞清酒看来根本就说不通!
然而这种话落在老人耳中,无异于直接否定大国师光明,辉煌的形象。
老人更加敬重,也就更加不想见到虞清酒这个说大国师坏话之人。
“你难道不觉得不对劲吗——”
“王妃。”一道沉稳的声音打断了虞清酒的质问,季廷砚缓缓摇了摇头,示意虞清酒不要再说了。
老人明显是大国师的拥趸,他们继续这样说,只会引起老人更深的戒备。
于是季廷砚干脆握住虞清酒,诚恳看向老人,“此事是我们失言,不该诋毁大国师。”
“但我们的确很好奇,仅仅是一段失败的姻缘竟有如此大的影响?”
“怎么没有!你们年轻人不懂就不要乱说。”
老人终于肯开口,恢复了世外高人的冷傲模样,“大国是无论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无需你们来置喙。”
这次他仍不愿怀疑大国师,但虞清酒几人已经看出了他的动摇。
他与其说是坚信大国师,不如说只是不愿意面对大国师有可能做的恶,不愿意相信自己多年信赖的大国师,背后竟与自己痛恨的人一模一样。
这让一个靠信仰大国师过了半辈子的人,如何能接受?
至此,几人陷入僵局。
“罢了。”
半晌后,虞清酒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就要送客,“老人家,我送您回去,无论如何还是多谢您。”
动作间衣袖翻转,露出她一双雪白的皓腕,上面的璀璨玉镯瞬间吸引了老人的注意力。
老人瞬间精神一振,就连走的事也不再提。
“你这是哪儿来的!”他激动地看着虞清酒手上的玉镯,只一个劲儿地追问。
老人失常的模样让虞清酒眼前一亮,只装作不经意道:“就是随手捡的啊。”
“不可能,这不可能……”老人不可思议地退后两步,喃喃自语:“小姐的东西,绝不会轻易落在你的手上,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还能是什么人?虞清酒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大概明白了过来之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线索。
老人既然与大国师关系密切,那么身为大国师的姐姐,或许同样与老人关系匪浅,老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于是继续试探道:“这玉镯很重要吗?我听说玉镯的上一任主人已经死了,您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