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感慨,还未来得及多说什么,门外却传来敲门声,白启的声音传来:“是我。”
两人诧异的对视一眼,都明白白启绝不是无事生非之人,神色凝重的起身开门,问道:“可是有什么新发现。”
房门被谨慎的关上,佛子不见外的坐下,这才垂眸平静道:“入夜以后,业力比白日里少了些。”
他能感受到虞清酒所不能察觉到的奇异业力,此时虞清酒无从自己求证,只能凝声思索:“业力怎会凭空减少?”
这种人为超度尚且艰难的东西,怎么会人为减少?
“并不明显,业力的变化十分微弱,若非我始终观察,想必会就此错过也说不准。”
“有没有可能,”虞清酒忽然想到什么,忌惮地看向窗外,思索到:“有人来过,小心地取走了业力,依仗就是笃定无人能发现业力的异常。”
甚至如果照这么想,她还可以继续深想一层,猜测道:“如此以来,或许土地庙一直被利用容纳业力?”
今晚便是业力被取走,背后之人很快离开,但业力的变化还是被佛子所察觉。
他点了点头,认同道:“有理。”
见他不排除这个可能,虞清酒更加泄气,懊恼道:“那我们岂不是平白错过了一次了解幕后之人的机会。”
那人拿了就跑不说,还如此小心谨慎,今晚要不是佛子在留意,单凭虞清酒甚至无从察觉,更别提抓到背后之人了。
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让人信心十分受挫。
“那现在这里再待下去也没有更多线索了……”虞清酒不满的嘀咕两声,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别扭道:“我们还有必要在这待下去吗?干脆现在回城得了。”
她甚至觉得今天自己就是白忙活,留下也是浪费时间。
想回家……
她失落的看着季廷砚,无声催促。
“那就走吧。”他点点头,无奈地牵着她离开,无声安抚她。
三人站起身正要出门,还没走到门边,门外却忽然传来一声不合时宜又过分巧合的声音。
“太子妃不妨再等等,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说我?”虞清酒低声诧异的与两人对视一眼。
她指了指自己,又不可思议的看向门外,室内短暂的安静一瞬,季廷砚与白启一同收敛神色,戒备了起来。
她这才一把拉开房门,眯起眼打量一眼这个从未听说过的道士,沉声问道:“道长似乎知道些什么?”
而后不等道士反驳,她直接问道:“这座庙究竟有什么异常之处,道长又知道些什么,那些业力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这就是误会了,”那道士摇了摇头,闭口不谈,只说:“小道不过一个算卦谋生的逍遥人罢了,对太子妃所说一无所知。”
“至于为何知道太子妃今晚会有收获,”他顿了顿,看向三人,解释道:“算卦谋生总要有个专长,小道观看气运是出了名的准,三位一进来我就知道,你们今夜将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