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你也知道那时候我们刚认识,”季廷砚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干脆闭嘴认错:“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他见虞清酒露出笑意,看出她有意调侃,十分配合道:“从前我身边没有任何人,以后也只会有你一个,绝不会有其他人。”
无论是队友还是家人,虞清酒永远只会是那个唯一一个。
“哼。”她轻哼一声,勉为其难道:“态度还行吧,就是太假了。”
但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虞清酒忽然笑得不可开交。
她只是没想到季廷砚会这么配合,而自己居然也真的在和幽云一个老头子吃醋。
“咳咳……好了。”她轻咳一声,彻底释怀,原本就不算生气,如今更是只觉得好笑,不再过多纠结幽云这件事。
与其纠结幽云带来的暗示,不如现在多做准备,不让他口中的所谓气运发生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虞清酒忽然想到一件事,面露困惑之色,向季廷砚确认道:“你当初查幽云时,可曾确认过他是否收过徒弟,不会这么多年当真一个也没收过吧。”
说是一脉单传,可也不看看幽云如今都多大年纪了,现在才开始收徒,不会觉得有些晚了吗?
“不曾。”季廷砚确定道。
这就有些奇怪了。
她思索片刻,一时想不通意味着什么,干脆暂时放弃,又问道:“你今天和老人搭话的时候可有套出来什么吗?”
看那老人的模样,似乎与幽云颇为熟稔,应当是陪伴他许久了。
她想试试能不能从幽云身边的熟人口中问出什么。
但很可惜,季廷砚只是摇了摇头,白天并未从老人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只是一个普通老仆,被幽云雇佣来做工,两人在庙中也算过得自在。”
“那确实……”两个人颇有一种相互解闷的意味,虞清酒沉思一瞬,忽然问起:“他可有说自己那一年来做工,如今已经多久了。”
“十二年,”季廷砚果断道:“那年冬至大雪灾,老人冻死之际被幽云真人解救,从此就在这里做仆人。”
关于那年的大雪他还有印象。
记忆中是大片大片的茫白,朝中就连地龙也远远不够,上朝时隔几步就要放一个火盆,自己彼时尚还年幼,无法直接参与朝政,只能从印象中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一场又一场雪灾。
“这么久……”虞清酒若有所思,困惑的看着季廷砚,忽然问道:
“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根本就没想过要收徒传承土地庙,而是打算直接断在这一代就关闭土地庙。”
所以才迟迟不收徒,早早的找了一个老仆人打扫庙中,自己渐渐的抽身事外。
“他为何要这么做?”近乎百年的传承,一代又一代的前辈都在这里守了一辈子,幽云为何要毫无征兆的关闭土地庙?
“或许,”她回忆今天的幽云,强迫自己不能深陷在季廷砚的命数中,只说:“或许是感应到了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