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让丘明疑惑了起来。
“什么意思?”丘明不解道:“什么改命不改命的,你不会也被大国师给洗脑了吧!”
他连忙上前掰着虞清酒的脑袋,试图查看她的魂魄,一边碎碎念:“不行不行,你这个想法太危险了,大国师那就是个看似言之有理实则毫无逻辑的疯子,在他眼中命就是一切。”
“你怎么能跟他学呢!”丘明有些崩溃道。
“……放开,”虞清酒无语许久,嫌弃道:“你才被大国师洗脑了,你们都被洗脑了我也不会。”
得亏自己还一直担心丘明,唯恐他陷入了命数的死循环,担心丘明万一当真被大国师蛊惑了该怎么办。
谁知道这个人果真正经不过三秒,居然反而开始怀疑自己……
“你真没被洗脑?”丘明不放心。
“我好得很,就算命数说我明天暴毙我也要尝试自救。”
“呸呸呸,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丘明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释然道:“没事就好,你要是暴毙了就留我一个人干活了,那我也不想干了。”
两人的气氛转眼又恢复了轻松释然,虞清酒又确认了一番,直到丘明开始不耐烦地赶人,她这才离开,重新去找季廷砚。
他已经从柳建深那里离开,此时见到虞清酒过来,复杂而沉重的心情没能第一时间收起,最后干脆放弃。
“情况不容乐观,”他闭了闭眼,语气沉重,伸手拉着虞清酒深吸一口气,两人相拥久久没有回声。
“会顺利的,”虞清酒拍了拍他的发顶,指尖穿过发丝,在指缝勾了勾,她故作轻松的安慰:“京城有礼部尚书与长公主守着,还有季如歌,他们一定会在后方保障前线的资源。”
“我们做好该做的,起码这次不会有后顾之忧。”
长公主与季如歌自不用说,礼部尚书常鸣泽到底是季廷砚的舅舅,且从前就多次负责季廷砚军队的后勤,从来没出过岔子。
他们该对京城有信心,也该对这场仗有信心。
“嗯,”他起身,点了点头,牵着虞清酒出营帐后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静,边走边说道:“带你去看看将领们,熟悉熟悉手下的人。”
到了议事的军帐,虞清酒一眼看到的就是当初大军开拔时,贼眉鼠眼的那人。
“这是吕清风,”季廷砚见虞清酒注意到他,了然介绍道:“这是步军副尉,跟随我许久。”
听着他的名字,虞清酒内心暗讽,说是清风明月,谁知早早就叛变,如今混在人群中倒也像模像样。
二人有意哄抬吕清风,他果然一钓就上钩,殷勤上前道:“见过太子妃娘娘,属下是承蒙太子殿下垂青,这才有幸混个一官半职,您二位都是我的恩人,属下定当义不容辞为殿下赴汤蹈火。”
“吕副尉言重了,”虞清酒微微一笑,露出欣赏的神色,当着众人的面夸赞道:“我听说过你,没想到吕副尉居然也愿意出征,勇气可嘉,令我佩服。”
此言一出,吕清风眉飞色舞,但还是竭力谦虚的恭维虞清酒。
却没有注意到虞清酒眼神中越来越浓郁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