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累。
独自留在屋顶的虞清酒长叹一声,感觉就像带了个不听话的小孩,这也太叛逆了。
可事已至此,玉白芷已经融入院中,再想让她走,却是没有这么容易的了。
眼看着玉白芷已经开始好奇的在院中游走,虞清酒无法,只能紧跟着下去,想要护住她不被相府影响。
然而就在算算一瞬间,虞清酒刚在院中站稳,环顾四周,却发现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人呢?”
她顺着方才玉白芷最后出现的方向走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院落,以及四周萦绕的浓烈臭味。
“嗖——”
身后传来一道凌冽的破空声,止住了虞清酒继续寻找的路。
她反应迅速,闪身躲开,衣摆与来者宽大的斗篷缠斗在一处。
虽然披着厚重的斗篷,却丝毫没有影响来者的行动,快速站定之后向虞清酒袭来,招招狠辣致命,让虞清酒很快落入下风。
她本就不善武斗,更何况来着仿佛一个精密的人偶,出手次次精准无误地将虞清酒堵在院中,让她进退不得。
既然躲避不及,虞清酒不再一味往后退,而是再次摸出银针,刺向斗篷下的穴道。
接连三针,针针刺入之后,斗篷人影却行动如初,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再加上院中到处弥漫的臭味,与当初在街上与赶尸人缠斗时的味道一模一样,虞清酒彻底认清了心中的猜测。
她再次躲开斗篷人的攻击,站在院中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冷冷落在斗篷人身上。
难怪无论怎么打,这人始终没有任何的停顿和迟疑,银针刺入穴道也毫无反应,原来又是一个尸人。
只是不知,这次的尸人是从乱葬岗扒来的,还是别的什么来历……
“别躲了!”
眼看黑衣人又要追上来,虞清酒不再试图攻击,利落躲开之后看向院中空地,无端叫了一声:
“云渊,赶尸人,我知道你是谁。”
随着话音落地,又是一阵急促的衣襟翻飞声。
但这次不是斗篷人的进攻,而是恰恰相反,原本即将来到虞清酒面前的斗篷人,迅速闪身后退,宛如静止一般立在院中。
而不远处的空地,此时出现一个清瘦的长衫男子。
青衣草鞋,布帽黑带,脸色阴白带煞,仿佛贴在脸上的一个苍白的面具。
两人一尸无声对峙,虞清酒手持符纸,谨慎上前两步质问:“那个女孩呢,你把她藏哪了?”
今晚一共就来了两人,云渊自然瞬间明了。
他微微转动身躯,大约是与尸体一起待的太久,四肢似乎也格外僵硬,分外不协调。
面对虞清酒的质问,云渊丝毫没有危机感,声音慢且认真道:“你不该来这里。”
顿了顿,他似乎这才想起虞清酒所说之人,揣着手道:“等你走了,我会将人送回去。”
“信你就有鬼了。”
相府现在被搅合地仿佛一个鬼窟,虞清酒无论如何不能将玉白芷一个人留在这里。
更何况玉白芷性子急躁不服管教,保不齐会激怒云渊,届时她纵使有一手毒术,面对尸体也是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