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房东不住地点头感谢着。
回封家别墅的车上。
楚云绮又被塞进了车里,封景庭的胳膊突然间圈过来,兜住了自己的一半身子,脸和自己是近在起尺的距离。
“你、你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封景庭把车于锁住,收回了胳膊,“你不要对你太有自信。”
楚云绮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还以为封景庭对自己,是不是动心了,所以才会若有若无地暖昧着,可是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这么长本事?你是不是觉得逃亡游戏很好玩?不要给我装疯卖傻,回去乖乖喝药,我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封景庭的眼睛平视前方:“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就再无瓜葛。”
楚云绮捏拳,可声音却有些无力地道,“你想过封爷爷吗,想过你爸还有你妈吗,你……”
“你他妈的能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们?”封景庭发怒了,冷厉的视线直接扫在楚云绮的身上,“以后,他们再也管不着我,尤其是婚姻大事,我才不要和一个我根本就不爱的人在一起。”
楚云绮一语击中了封景庭的软肋,而他的回答则是击中了自己。
看到他像发了疯的狮子一样,对自己怒吼。
她沉默不语。
现在该怎么办,再也逃不掉了,只能接受孩子被打掉的命运。
她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自己的衣服上,“对不起,妈妈再也保护不了你了!对不起……”
“孩子会有的,只是,不可能是和你。”封景庭冷若冰霜地看着楚云绮,一字一顿地说,“因为,你不配!”
车子转了一个弯,就到了封家别墅。
楚云绮看着封景庭接起了电话,神色突然严肃起来,“他们现在来做什么?”
接着又瞥了一眼自己,挂断了电话,说道:“我爸妈来了,你在家里不要乱说话,听到了没有?”
楚云绮面无表情地点着头,心里却乐开了花,自己的救命稻草来了!
原本封景庭的计划就是回来就要自己喝堕胎药,一了百了,看样子,这个孩子真是命不该绝啊。
一进门。
“云绮啊,你跑哪里去了啊,我还以为你真跑丢了。”
楚云绮还没有站稳,封母便泪眼婆妥地搂住了自己。
“阿姨,我没事,就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
楚云绮说完,发现封景庭正站在客厅的台阶上脸色铁青地瞪着自己,眼神似乎在说,不要说错话,小心你的狗命。
封母拉着自己的手,坐到了沙发上。
“真是的,以后可别乱跑了,我看到新闻简直吓坏了,还好把你找回来了,”封母说完,回头怒斥着封景庭,“以后这小子要是再欺负你,你就直接来找我,我给你报仇,但是不要做傻事听到了没?”
“好的。”楚云绮点点头。
“上次我给你带的补品,你吃了吗?”
“没有。”楚云绮摇摇头,“最近几天总是嗜睡,头晕恶心,吃不下东西。”
“这不吃东西哪能行,我看这样吧,景庭也照封不好你,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楚云绮简直求之不得,她两眼放光,“好啊好啊,我太想念阿姨的糖醋里脊了,一直都想得不行!”
“楚云绮!”封景庭背着手,冷声道,“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没有啊。”
封景庭走下台阶,捏住她的肩膀,表面上心平气和,实际上却在手的地方使了重力,“你不是说了,离不开我吗?”
“什么离开离不开的,就小住几天,没什么大不了的。”封母也开始帮腔,“放心,住几天我就会完好无损地把她送回来,不用担心。”
封景庭见状,拗不过,也只好冷声答应了,“三天,必须送回来。”
“好啊,看不出来,你们小两口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楚云绮离开了以后,张左快步走上来,“封总,这样真的安全吗?”
“盯紧了,别让她再玩花样。”封景庭的眸子里闪烁着阴狠的光,“她父母的下落打听到了吗?”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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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绮,你最好给我注意点措辞,如果你还想让你父母活命的话。]
楚云绮正陪伴着封母,冷不丁地收到了封景庭的消息。
不仅有文字,还有触目惊心的图片,她看到了自己的父母被绑起来,身子上全部都是红色的伤痕,浸染了白色的衣衫。
”不要啊!”
楚云绮坐在车里差一点儿就要哭出来,可是她不能。
她知道一向狠厉的封景庭,一定是说到做到的。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而祸害了家人。
[三天之后,我会派人去接你,不要给我耍花样。]
“云绮,你怎么了?”
一旁的封母似乎觉察到了不对经,十分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景庭又欺负你了?”
“没有,”楚云绮抬起头,强颜欢笑,“当然没有啊,他对我特别好。”
是啊,眼下在封家待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三天的期限已到,来接楚云绮的就是那辆封景庭的常用座驾,黑色的劳斯莱斯。
窗外下去了瓢泼大雨,空气中携带着一股阴冷。
封景庭下了车,在一把灰伞下、绅士风度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夫人请上车。”
可是这一切,不过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
楚云绮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能不能不要这么虚情假意?”
封景庭看着身后过来护送的封母已经渐渐走远了,转而怒道,“怎么?你不应该已经习惯了吗?”
一到车上,他便立马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看到楚云绮,嘴角露出狰狞的笑,“避免夜长梦多,你现在就得吃!”
他从公文包里摸索出一瓶药丸。
“吃什么?”楚云绮装作不知道。
“你他妈的是不是明知故问!”
封景庭在车后座,直接扯住了楚云绮的头发,她浓密的秀发原本绑着一根粉色透明丝带,被他无情地扯了下来。
她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倾斜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