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为小裁缝的楚云绮,心灵手巧地拿剪刀把他袖子的部分剪掉了,这样就比较方便消毒上药包扎。
简直是聪明绝顶。
她拿出酒精,小心翼翼地在他胳膊上擦拭着。
可是这一擦拭,把封景庭疼醒了,他龇牙咧嘴地起身,好看的眼睛变成了三层双。
他看了看自己衣服,衬衫上的纽扣解开了两个,袖子也被剪掉了一大半。
看到此情此景,也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封景庭咧着嘴,问道,“怎么,趁我睡着了想对我意图不轨?”
“我可是在救你,”楚云绮着急着辩解,可是面对失忆一般的封景庭,她根本就解释不了,“我是在帮你包扎伤口,不信你看看啊,我对你这种臭男人可不感兴趣。”
“可是我对你感兴趣。”
楚云绮刚想仓皇溜走,就被封景庭反手一拥,猝不及防地压倒在了床上。
她挣扎着想要跑,不停地踹着封景庭,可是他太重了,根本就推不动。
“你是属泰山的吗,怎么这么重?”
太重了,一个受了伤的人居然还有力气和自己耍嘴皮子,还有力气和自己打骂,让楚云绮忍不住感慨那枚退烧药的药性。
也太厉害了吧。
已经达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我是不是属泰山的,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
封景庭的吻铺天盖地地砸下来。
厚重又热情。
他嘴唇微张,“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吗?”
楚云绮不停地偏头、躲闪,他就用手扶正她的脸,重复吻下去。
“你受伤了!”
楚云绮支支吾吾地说着,含糊不清反而更刺激得封景庭心痒难耐。
“还不是拜你所赐,所以你要好好弥补我!”
封景庭的眼睛里以及是雾气一般的怅惘,看样子是生病所致。
唇是滚烫的,落在脸上也是温热的。
楚云绮根本就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奇怪的是,他明明已经洗了澡,却还是那身西装加西裤的组合。
白衬衫还被楚云绮剪烂了,他胳膊上的刀口隐约可以望见丑陋的疤痕,还有新鲜的被撕裂的红肉。
封景庭明明受伤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力。
他不疾不徐的,解开了白衬衫的每一颗纽扣。
任由楚云绮瑟瑟发抖地缩在床头,咬着指头瑟瑟发抖。
眼见着封景庭的手已经触碰到了西裤的皮带扣上,清脆的一声响,解开了他所有的束缚。
楚云绮本能地往门口冲去,却被封景庭用另外一只手臂拦腰抱住,重新丢在了床上。
她的呼吸很慌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
早就该猜想到封景庭留下来绝对是不怀好意想要恶心自己的,看样子还真没有猜错。
封景庭刚一凑近,她就惊声尖叫起来,“滚开!”
那个男人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修长的身子直直地压了下来。
“是的,你说我恶心,碰了一次就再也不会碰第二次!”楚云绮怒吼着,“这是你说的!”
“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我让你离开,我觉得恶心,”楚云绮的眼睛也变得猩红,“不要碰我!”
“你是在教我做事?”
封景庭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凶狠起来,手里的力道加重。
这个女人居然用恶心来形容自己,他长这么大以来,还没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放肆。
“不要以为我对你心动了一点点,你就开始不要脸地放肆起来!”
生病的封景庭像是发了酒疯一样,肆无忌惮地蹂躏着楚云绮。
她身上原本就宽松的睡袍只是被封景庭轻轻一扯,就轻松褪去,其中的一侧小露香肩,锁骨寸寸凸起。
楚云绮的眼神呆滞了几秒,带着无助和不解像一只流浪小猫,惹人怜爱。
终于,她瞅准了机会,咬住了封景庭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口之狠,除了两排细密的牙印,还渗出了淡红的血迹。
封景庭叫喊出来,“你还真咬?”
楚云绮还是没有停下来。
“既然你好这一口,那我就成全你!”
封景庭蹙着眉头,垂下眼皮,看着身下的女人一口一口地咬着自己肩头,胳膊。
反而让他更畅快。
疼痛和欲望交织着,就是要疼死你,楚云绮在心里恶狠狠地骂着。
可是半天下来,他倒是半天没有反应,反而把自己累着了。
她喘着粗气,却重新勾起了他试探的心思,封景庭埋头,细细密密的吻重新落下来,她身上的每一寸都不放过。
“你放开啊!封景庭。”
楚云绮生气了,死命地踢着脚,可是两只手被封景庭的一只大掌合着箍住,丝毫动弹不得。
一番折腾下来,封景庭的伤口又被重新撕裂开来。
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淡色的被子上。
封景庭从身后搂住楚云绮,淡淡道,“睡吧!”
“你放开我,我换个房间。”
“我让你睡!”
身后的封景庭加重了语气,呼吸打在了楚云绮的耳根。
他现在似乎已经退烧了,胸膛已经不再滚烫。
没过多久,男人的呼吸已经变得均匀起来。楚云绮试图解开那只大手,可是使了半天的劲却在做无用功。
床头灯微微开着,是暖黄的灯光。
不是自己眼花吧,她居然看到了封景庭的无名指上,戴着婚戒。
她还记得前世,那枚婚戒在婚礼结束以后就被束之高阁,取而代之的是他的一个又一个古董扳指。
可是现在,他居然重新戴起来了。
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证明着,他要挣脱家族的束缚。
他不是最不稀罕这种婚戒吗,尤其是和自己相匹配的婚戒。
楚云绮望着那枚戒指在夜晚发出璀璨的光亮,陷入了沉思。
封景庭醒来,下意识地搂住了左边,却接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