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去报警。”
封景庭瞬间没了耐心,他顺手扯过一条白色的浴巾挡住自己的下半身,起身,后背对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没好气地说道,“想好了再来找我。”
楚云绮看着那个男人摔门而去,颤抖着抓过被子裹表住了身体,长发凌乱地散在身上。
她很知道,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她恨封景庭,是他毁了自己。
爱恨只是一念之间。
突然间,那一根稻草压垮了自己,从那以后她心中对于封景庭的爱一点一点缩减。
只有恨,她恨不得杀了他。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站在穿衣镜前,望着自己红肿的眼睛,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封景庭在浴室里,心烦意乱地把自己置身于浴缸里。
大理石浴缸里,冒着新鲜的汨汨的热水,一旁的木架上,高脚杯里放了一些红酒。
封景庭有些微醺了。
不知道是被酒喝晕了头脑,还是这氤氲的雾气。
他躺在温水里,一阵迷乱之中,看到了楚云绮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怯生生地朝自己走过来梦境一般。
直到她趴在自己面前,瞪着她红彤彤的眼睛坚定地说着,“封总,我想通了。”
他才知道,这不是梦。
“想通了就好,”封景庭的眼睛平视着正前方,说道,“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
楚云绮还是动作轻柔地走过来。
“封……”她也走了进来,脸贴在他的身后,心跳剧烈得像揣了两个小兔子一样,似乎觉得直呼其名不太妥当,又改了个称呼,“景庭,你不是很想要我吗?”
这话说得楚云绮面红耳赤,这也是她自己说过的最大尺度的话。
曾经的她,也只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只是和封景庭有过几次,她想着,封景庭一定喜欢娇媚的人吧。
可是自己声音僵硬着,听起来有一种难以隐藏的羞耻感。
这样生疏的话语从自己喜欢的女人嘴巴里吐出来,也是一种调情。
封景庭的瞳孔微不可查地骤然收缩,喉头一紧,内心也是突如其来的炙热。
而他自己也清晰地察觉到,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楚云绮有着清纯的脸,却又略带性感的撞击,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
那个女人的脸像滚烫的豆腐一样贴着自己的后背。
动作生疏,言语青涩,“怎么,你是不想吗?”
封景庭回头,尽力抑制住自己奔腾的心跳,他手臂下移,紧紧环住了她的腰,薄唇刚想凑近,却被她下意识的偏头躲过了。
他刚想发火。
楚云绮突然闭上眼睛,嘴巴主动凑了上来,吻住了他的嘴。
封景庭的心都要化了。
像小白兔一样的她,乖巧地凑近自己,又怎么会不让人迷醉。
他从水里捞过白色浴巾,直接盖在了楚云绮身上。
她的胳膊自然而然地搭在自己的脖颈处,眼神确实肉眼可见的倦意,像是困了。
终于,酒精作祟之下,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还是被打败了。
他横抱着楚云绮重新回到了房间。
整整一晚上,醒来时,楚云绮也浑身酸痛。
虽然意识一直不清晰,可她还是清楚地记得发生了什么。
封景庭没有离开,只是裹着灰色丝绸睡衣,漫不经心地看着桌面上的东西。
身后有轻微的动静,他便回了头。
目光灼灼,恨不得隔着被子看穿她。
楚云绮有些脸红,把脸埋在被子里,可还是感觉到脸在发烫。
“这是什么?”
封景庭阴沉着脸,两只纤长的手夹着一份方块的锡纸色的包装纸,问道,“回答我!”
楚云绮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封景庭的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狂风巨浪。
她知道,暴风雨又要来了。
“我……”
楚云绮实在难以说出口。
这么多年以来,她太了解封景庭了,她知道这次来封家谈判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会最大程度地受到封景庭的刁难。
所以提前准备了药。
只要吃了药以后,就会让人神魂颠倒,她害怕迟迟无法进入状态,只能出此下策。
在自己毫无意识或者药物助力下发生任何事情,都可以让自己稍稍免于内心的责难吧。
她是这么想的。
可是那个包装袋,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昨晚已经被丢进了垃圾桶,现在怎么会在封景庭的手里呢?
“你给我解释清楚!”封景庭依旧夹着包装袋,走到了楚云绮面前,质问道,“说啊!”
楚云绮垂下头去,“我只是想要你开心一点,我没有什么经验,所以……”
她一说谎就会脸红,更何况涉及到的是那方面的事情。
身前的被子被越搂越紧,可是那个男人咄咄逼人,还在不停地靠近。
封景庭的睡衣材质顺滑,总是会不小心暴露出他性感的锁骨,还有起伏滚动的喉结,散发着一个成年男性的特有荷尔蒙。
包括他额前湿漉漉的头发,也让她联想到了昨晚的他。
让她紧张到连视线都不知道该停留在哪里。
“呵,长出息了,会说谎了!”
封景庭丢掉那个包装纸,轻薄的纸在渗进来的阳光下翻飞着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昨晚楚云绮的前后差别太大了。
小白花一样的她主动异常,除了借助药物的力量,他根本想不到其他的。
所以一大早他就醒了,到处翻找着证据,果然被自己找到了罪证。
他根本想不到柔柔弱弱的楚云绮,身体居然会有那样剧烈的反应,一次又一次地索取。
他下意识地甩着头,不想去想象那个迷乱的夜晚。
她让自己疯狂,也让自己觉得受到了侮辱。
“我没有说谎!”
楚云绮的脸涨得通红,只是一瞬间的和封景庭的视线交汇,就让她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