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还是佣人过来敲门,把自己叫醒了,“封太太,封先生让我提醒您起来吃早饭。”
楚云绮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回绝道,“我不想吃!”
还没有转身,佣人就硬气起来,“不好意思封先生吩咐了,不吃也得吃。”
封景庭这是什么尿性,居然还有逼人吃东西的习惯。
看着时钟,也才刚刚过七点半,这个点起来吃早饭,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
可是楚云绮也不想和佣人过不去,只好硬着头皮下去了。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半眯着眼睛往楼下走。
突然间听到了坊间新闻,有“司连”的名字,她差点儿要尖叫起来,又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
新闻内容说,司连的其中一个分公司原本已经处于濒死的边缘了,一个神秘投资人高价买了他一处房产。
司连的公司又重新注入了资金,起死回生了?
这简直是振奋人心。
楚云绮也很好奇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居然能在这个关头帮助司连,一定是挚交吧。
那这就是意味着,自己没有必要再被封景庭囚禁了。
原本她来找封景庭谈事情,就是希望他能救司连,但是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兑现承诺。
看样子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楚云绮心不在焉地扒着早饭,每天的早饭都是筛选,西餐中餐一应俱全,看样子封景庭安排厨师是下工夫了。
封景庭在公司一晚上都没有回家,他第一时间就得知了这件事。
原本他也只是想利用楚云绮,把司连拖垮,能整死一个项目是一个项目,他有的是时间陪司家慢慢玩。
可是眼下的计划已经被打乱了。
大晚上的,他把自己的线人一个一个都找了过来,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自己酝酿许久的计划到底是被什么人毁了?
这申城居然还会有人和自己作对?
居然敢和自己作对?
“封总,这我们也没办法啊,您只是说让我们跟紧了司总,可是又没有说让我们跟紧了其他人啊,我们也不知道他的资金……”
“养你们是做什么吃的?简直是一群饭桶!他们去看别墅的时候,是不是应该通报我一声?司连手上的流动资金,就是靠卖别墅得来的!”
封景庭发着火,他实在太气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而这样看下来,自己安插在司家的人估计也快现原形了。
“封总,可是我们真的以为他是在招待朋友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为首的头子小心翼翼地说,“之前我们通报您的时候,您让我们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要打扰您的。”
“你他妈的还会顶嘴了是不是?”
封景庭一个巴掌扇在了那人的光头上,他吓得跪在了地上。
一夜难眠。
封景庭只是趴在桌子上将就了一晚早上终于知道了,那栋房子的买主,居然是自己的堂哥。
他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直接去找封岳了,简直没有眼力见,自家人还要打架。
封家大宅。
“封岳,你知道你毁了我的大事吗?”一见面封景庭就劈头盖脸地问道。
“怎么,我的钱是爷爷给我的,而且也报备过了,我说我想搬出去,是爷爷让我买的,怎么了?”
他翘着腿,吊儿郎当的模样。
封岳似乎是有备而来,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虽然讲话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水准。
可是还是拿着爷爷来压封景庭。
封景庭自然不悦,“你买房子,为什么偏偏要买司连家的,怎么,你是不知道封家和司家的恩怨吗?”
“恩怨我倒是不知道,是你和他的私人恩怨吧,我管不着!”
封岳咧着嘴,笑着说道,“我只知道,我的确是看中了那栋别墅,而且是绝版的,怎么的,我难道就不能买吗?”
他很早就联系了司连。
买房子是假,资金救助才是真的。
他只是借口不让别人说闲话而已。
刚好也有了搪塞封景庭的理由。
封景庭可不听,他愤怒之下,往封岳的椅子上踹了一脚,他连人带椅子的翻倒在地,捂着屁股起身,不住地哀嚎着。
“你是不是有病,别以为你是我弟弟我就得让着你。”
“呵呵,你是不是封家的人还不一定,不要在我面前和我称兄道弟,你真是不配!”
封景庭原本就无比讨厌封岳,可是那时候他对于自己还能算得上明面上的尊重。
而现在,封岳已经肆无忌惮地阻拦自己了。
他也不想再继续伪装了。
封岳起身,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點,“你以为容思思是你的人吗,她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吗?”
他知道,封景庭现在心里根本就没有容思思,可还是想恶心他一把。
只要封景庭能和容思思决裂,他就能尽快地抱得美人归。
还是有希望的。
他看封景庭没有反应,又补充了一句,“容思思流掉的孩子,是我的。”
可是封景庭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道,“我知道!”
“怎么可能?”封岳跳脚起来!
怎么会知道,那他是怎么能忍住不讲的?
容思思至今还以为封景庭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怎么不可能?”封景庭笑着说,“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和我玩,你还嫩了些。”
他低着头,拳头重重地砸向了封岳的胸口,“我不但知道,我还有你们做的视频,录像,全部都有。”
这下轮到封岳傻眼了。
封景庭难道从头到尾都知道?
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封岳直觉眼前一黑。
原来小丑居然是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很诧异吧,”封景庭咧着嘴笑起来,“我这么早就知道了你们的奸情!”
他很早就知道封岳倾慕于容思思,甚至对着容思思眉来眼去很久了。
只要是封景庭的会所,安插监控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看到了监控镜头下,容思思和自己的堂哥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居然没有任何波澜。
相反的,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终于不用被心里的愧疚压迫着了。
反正他和容思思之间,也仅仅是短时间之内的各取所需。
“什么?”
封岳捧着几乎要炸裂的脑袋,惊讶地问道,“思思,思思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