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庭眼露凶光,一个拳头把这个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按在了地上一拳头砸下去,他躲开了。
两个人以奇怪的姿势对视着。
关辰躺在地上,委屈巴巴地说,“封总,我真的不知道,您要是想找人去公安局可以吗,我可以帮你托托关系找找人,指不定马上就能找到了呢。”
封景庭没有听进去,耳边被这聒噪的声音吵得头脑翁鸣。
他松开关展,以了一口气,大手一挥,“我们走!”
张左连同保镖们立马紧跟着就离开了。
一行人刚走,楚云绮就被关辰从阁楼外的窗沿边拉了进来。
刚刚听到了关展的言论,楚云绮也不由自主地面红耳赤起来。
“哥,你为什么非要我躲着那些人啊?”
“没有为什么,你看不出来吗,那些人都是坏人,恶人,尤其是那个叫封景庭的,下次可别叫我再见到他。”
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归整好,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那个封景庭不管是谈吐还是气场,都是远远高于自己,甚至是家世,他到底拿什么和他争?
眼下要不是楚云绮失忆了,他连见到她的机会都没有。
他突然抬起眼睛,真挚地问道,“小妹,如果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啊?骗我?”楚云绮睁着灵动的大眼睛,一脸诧异地问道,“为什么骗我?”
关辰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拍了拍楚云绮的脑袋,笑着说,“假的,不过你要听哥的话,最近几天不要出门了,需要什么我来给你买》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你一定要乖,在家里俺都不要去。”
“好啊!既然如此,我就听你的。”
楚云绮每次想事情,头上的伤口就像是要挣脱开来似的,头痛欲裂。
所以她也不敢去想了,短时间内,就留给关最比较妥当。
毕竟,他是自己的亲哥哥啊,哥哥哪里会害妹妹呢?
晚上到了酒吧营业的时间,关辰也没有心思去。
他知道,封景庭一定会过去问东问西,眼不见为净,实在不行,就先带着楚云绮出国避避风头好了。
酒吧里的所有事宜交给自己的副手缓一阵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事情显然已经超出了他能控制住的范围之外。
“小关总,您快点过来看看吧,大事不好了。”
服务生的电话过来了,他料定了是封景庭捣的鬼,“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那个封总派人过来砸场子了,说必须要你过来,不然他们不走。”
服务生的声音唯唯诺诺的,伴随着嘈杂的背景。
听起来像是啤酒瓶碎裂的声音,和劲爆的音乐以及混乱的人声交加在一起。
“您快点来吧,他们把桌子啤酒全部都砸了客人们都吓走了,再不来,我们酒吧怕是要开不下去了!”
服务生带着哭腔,“他说要您把他夫人交出来!”
“妈的!”
关辰在电话里骂了一句,发自肺腑的。
他想象得到封景庭会捣乱,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这么狠。
“你们先报警,我随后就到!”
关辰焦急地穿上黑色机车皮衣,打开门径直往外面冲去。
到了目的地,果然现场是一片狼藉。
酒水饮料砸了一地,音乐声也戛然而止。
“我夫人呢?”
封景庭在昏暗中,抬起他猩红的眼睛,手指加重了力度,狠狠地握在一起。
“什么你夫人,我根本不知道你夫人是谁?”
关辰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是我的酒吧,被你砸成这个样子,我……”
“我来赔偿!”
封景庭捏着手上的婚戒,像是特意要证明给关辰看似的,淡淡吐出,“砸场子的钱,我双倍赔偿,你开个价吧!”
妈的,真是讨人厌!
他不想要这个男人的钱。
关辰又着腰,也只能在心里骂一骂。
“你要是不把楚云绮交出来,我会每天来砸一遍,”封景庭的眸子里折射出阴狠的光,“你的家底子我都查清了,是有钱,可是经得起这么折腾么?”
“封景庭,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楚云绮她失忆了!”
他的声音幽幽的,可是吐字清晰又淡定。
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关展知道,这一定是内鬼做的,不然怎么可能会让眼前这个男人知道这么多细节呢?!
从猝不及防地出现,到现在趾高气昂地出现在自己管控的酒吧里。
明明自己才是这个地盘的主人,可是却被他那个男人后来居上。
看着眼前狼藉的一片,关辰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掌,一片静谧之中,出现了稀稀落落的鼓掌的声音,显得突兀又尴尬。
他反问道,“封爷还真是大手笔,不过您要想清楚了,不是我拦着她不跟你走,是她不愿意跟你走!”
这话虽然力量不大,声音均匀,可是却像刀子一样戳进了封景庭的胸口。
是的,楚云绮在清醒状态下都要处处躲着他,更何况现在呢?
失忆了,处处受制于人,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更没有资格去争夺主导权。
“好,那你倒是试试!”
封景庭心里也没底,他坐在昏暗的环境下手搭在皮质沙发的扶手上,手指若有似无地敲打着,身后是一排保镖,队伍很是浩大。
情绪复杂,有激动,也有不安。
关展这一行,的确是把楚云绮带来了,他知道封景庭的目标就是楚云绮,自然也会做最坏的打算虽然他心有不舍。
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丝希翼,他希望楚云绮可以坚定不移地选择自己,冲这一个月的情分。
楚云绮被带了出来,她穿着随意,一脸恐慌甚至不知道来这里的目的。
一眼看到了关辰,便局促不安地躲在了他的身后,轻声喊,“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