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慕自己已久,已经不止一次地在公共场合向自己表白了,可是都被自己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说吧,是不是你干的?”
关辰的眼中藏不住的恨意。
他一早就怀疑会有内贼,自然也怀疑过阿红只是他觉得她年纪尚小,没有揭穿她。
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还得寸进尺起来。
阿红曾经是关辰的相亲对象,关辰一向很排斥这种场合,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谁会用这种老土的方式去谈恋爱?
可是父母可不答应,母亲甚至因此一病不起关辰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得按照他们的吩咐来到了酒店。
阿红本命叫陆红,是陆家小女儿,刚满二十,说是相来,不过是为了两家后期的生意往来做销垫罢了。
其间,阿红毫不避伟地频频向关展示好,关長根木不喜欢她,勉强熬完了一个饭局,便先行告辞了。
“辰哥哥哥,你就不能多看看我吗?我们今天可不是第一次见面。”
关展甩开那烦人的粘人的胳膊,骂道,“滚开!”
原本关辰就是我行我素的风格,因为父母的通婚,他不得已另谋出路,开了这家酒吧。
无心插柳柳成荫。
酒吧在几年的时间内发扬壮大,甚至成了曼城有名的打卡点,阿红还是没有停止过纠缠。
她已经从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孩,可是关辰还是喜欢不起来。
“辰哥哥,你怎么了?”
阿红一脸委屈地凑过来,“我是在帮你及时止损,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吗?”
关辰冷哼了一声,轻蔑地笑着,“怎么,这么说你陆大小姐早就知道了?”
他知道楚云绮不属于自己,失忆前的她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圈子。
而自己却别有用心地用一条虚假的理由把她拴在自己的身边是不对的,可是他真的没有想过去伤害这个女人。
也没有想过幸福的日子居然这么短暂。
当然,更没有想过,这个女人的来头居然这么大,是封景庭的妻子。
“我只是帮你走正道,你难道不觉得,你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太近了吗?”阿红凑得更近了,“你看她的眼神,根本就不像看妹妹,我是女孩子,我也有直觉,也有第六感,你……”
“你住口,我什么样还轮不到你管?!”
他陆红算什么,还没有资格对自己的人生指手画脚。
旋即,关辰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步步逼近,歇斯底里,“是不是你告发的?我家里的地址,还有我多出来的妹妹?到底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阿红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从小就被娇惯坏了,她天不怕地不怕,才不会担心关辰对自己怎么样呢!
可是也就在下一秒,她的话刚刚说完,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伴随着关展的低吼声,“陆红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黑暗里,他的眸子因为愤怒而发亮,阿红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疼。
关辰虽然一直不待见自己,可是从来没有打过自己,看样子这件事情的确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阿红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或者是该怎样向关辰求取原谅。
“辰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阿红捂着脸,眼神不敢看关辰,只是自顾自地喃喃道,“我只是看那个封总太可怜了,他找老婆找了好久,我一时间比较同情他,所以就……”
“所以就什么都说了是吗?”
阿红这个回答非但没有让关辰满意,反而让他的怒火更上一层:
“你觉得,如果这个男人足够重视她,会让她陷入险境,在深更半夜差点儿被人玷污吗?会在他们婚后每天和小三厮混在一起吗?会找人跟踪殴打她吗?”
他每每想到那个场面就不觉得揪心,想到那个柔弱的女人,浑身是血,身边围着几个地痞流氓。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凑巧,那这个女人会有什么样的际遇呢?
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可能被玷污,可能被丢在丛林里生死未卜。想到这些,他一个男人都开始担心得颤抖起来。
加上最近的几日一直在研究封景庭的历史,他对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好感。
“我,我不知道。”阿红捂着脸,看着陷入沉思的关辰,声音低低,“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看到那个封总太难过了,想帮帮他的。”
她从未没向别人说过对不起,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在关辰这里,她就像硬生生地被降低了身份似的。
卑微如尘土,地才没有那么助人为乐的心思。
一直到现在也是孤身一人,高不成低不能她毕生的事业就是在追求关辰。
家里家产丰厚,也经得起她挥霍,加上上面有两个妹控,她更是肆无忌惮了。
“那你为什么不可怜我,不同情我呢?”关辰淡淡地吐出,“我好像喜欢上她了。”
他这话像是说给阿红听的,可是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向别的女孩告白,该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可是偏偏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尤其是,这个女人已经有了大夫,关辰不过也才认识她一个多月。
说有感情,简直是荒谬至极。
以她的条件,她凭什么和自己比?
“我给你一个机会将功赎罪,不然我保证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我。”
阿红放下刚刚还在捂着脸的手,刚好迎上了关辰凉凉的视线,“你说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只能短暂性地接受了。
她可不想每天都饱受见不到关辰的折磨。
“既然前两次消息都是你传达的,那么这一次,还需要你来!最为牢靠!”
关辰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至于能不能成功,就要看造化了。
他要帮自己,更是在帮楚云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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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醒来,窗帘把房间裹得密不透风看不到一丝一毫渗透进来的光线。
楚云绮的脖子处被重重地压着,差一点儿喘不过气来。
她费力地伸手开了台灯,才看到那个男人露着光洁的身子,正意犹未尽地搂着自己,气息打在脸上,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