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辞不知道最近为什么总是想起在大山里的事情,想起有些人,想起有些事。
她甚至有时候会想起父母,这些年虽然没有得到过什么温情,但是她似乎本能地想与母亲更亲近一些,父亲砍死很沉闷,但其实满肚子坏水。
她在月色下轻轻叹息一声,到底是父母,生养她的人,不管他们做了什么样的孽,她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可改变的,她流的是他们的血。
所以,如果有可能,她是希望再见到他们的。
哪怕只是问上一句为什么。
俞谨梵就在不远处跟着她,他很难想象,付贺延那个孙子到底跟唐晚辞说了什么,不至于喝了一杯果茶就喝抑郁了吧,从咖啡馆出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很怕她想不开。
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唐晚辞走了一会就回了酒店。
亲眼看她回了房间,俞谨梵便没去打扰。
第二天一大早她们就又出发了,唐晚辞昨晚睡得不太好,今早就起得早,一上车就睡着了。
路程不算太长,两个小时就到了。
贺琮老早就给安排好了食宿,俞谨梵直接把车开到酒店,车子停下许久,他都没有叫醒唐晚辞。要不是贺琮打电话来把她吵醒,俞谨梵肯定会让她睡到自然醒。
唐晚辞看了一眼盖在身上的西装,皱了下眉头,伸了个懒腰:“哎呦,怎么不叫我?”
“多睡会吧,下午事情多着呢。”俞谨梵说完,下车接贺琮的电话。
唐晚辞看他打完,自己才下车。
俞谨梵说:“贺琮说他安排了接风宴,让咱们过去。”
唐晚辞早饭没吃,有些饿:“好。”
饭店是一家非常具有当地特色的菜馆,贺琮点的全是云城没有的,他从见到唐晚辞时就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就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不敢看她的眼睛。
唐晚辞一直都很纳闷,当初贺琮走得就糊里糊涂,如今见到她的时候更是奇奇怪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期间他与俞谨梵谈工作的时候,又忍不住用余光瞟她,真是矛盾。
但不得不说,贺琮这大半年真的成长不少,稳重不少,再也不像刚刚回来的毛孩子,可见他在国外应该水土不服。
唐晚辞现在管不了那些,先埋头吃饭。
饭吃到一半,手机响了,又是个陌生的号码,鉴于上一次被许知远骗过,唐晚辞这次很谨慎,第一时间就挂了。
可对方又跟许知远那个死样子一样,不停地打。
唐晚辞放下筷子,接起来,没好气地问:“干嘛啊,不接还打,有没有点眼色?”
然而,下一秒,她的脸色却刷的一下,无比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