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谨梵又打了一个喷嚏,“但是...”
贺琮突然插话打断俞谨梵:“我觉得言言说得对。”
俞谨梵瞪他一眼:“把刚刚没有说出口的‘但是’从口中抹去,改成,我会好好考虑的。”
唐晚辞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听劝,还挺意外的。
俞谨梵突然觉得唐晚辞眼光很独,思考问题的方式与众不同,这一点对经商的人来说很重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俞谨梵有些困,眼睛好像都睁不开的样子,眼皮发沉,身上也有些不舒服,他一直穿着湿衣服不肯脱,这会衣服全都贴在身上。
“我眯一会儿。”俞谨梵说:“应该没什么事了,你俩也歇会儿。”
唐晚辞不太困,也不太累,新闻上说当地政府正在全力组织救援,如果快的话,大概天黑之前能通车。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新闻上不断报道着各地出现自然灾害。救援力量有限,傍晚的时候他们这边还没有等来救援。
唐晚辞发现俞谨梵不对的时候也大概是傍晚,一直睡着的人突然开始打战。
俞谨梵之前一直在后排坐着,后来下车之后再上车,他就坐在了副驾驶。此时他一个人窝在座椅上,双臂抱紧自己。
贺琮迷迷糊糊的,醒一会睡一会,只有唐晚辞一直保持着清醒。
因为刚刚淋了一场大雨,唐晚辞本能地觉得俞谨梵应该是发烧了,探手去摸,果不其然,额头烫人。
她记得俞谨梵车里一直背着药箱,她迅速下车,到后备箱去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药箱不在,大概是什么时候拿出去了。
唐晚辞有些担心,关键是救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俞谨梵这样烧着,万一烧坏,可怎么办?他身上的衣服还湿哒哒的。这对病情更是没有一点好处。
“贺琮!”唐晚辞轻轻推了一下他:“醒醒。”
“啊?怎么了?可以走了吗?”贺琮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
“还不行,前面的路还堵着呢。”唐晚辞说:“你西装里面穿了衬衫,你把西服脱下来给俞谨梵盖上,暖风开大点,他发烧了。”
贺琮癔症了一下,文不对题地问:“你叫他俞谨梵?”
“你先别管这些了。”唐晚辞说着就要下车。
“你干嘛去?”贺琮胆小,怕自己一个人弄不了俞谨梵。
“后面车队很长,我去挨个问问,看有没有带了退烧药的。”
唐晚辞说完,推开车门下车。
雨势减小也只是相对的,其实还在下中雨,即便打着伞,唐晚辞的衣服也在逐渐被浸湿。
但是她似乎顾不了那么多,她从来没有见过俞谨梵生病,却不想这次发烧来得这么凶猛,这么让人措手不及,还真是病来如山倒。
唐晚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甚至都没有考虑自己的身体,她只是怕万一没有药,会把俞谨梵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