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孟静悠，周英娥才笑道：“你呀，哪儿都好，就是这性子，太刚烈了点。你将来是要做战王妃的人，若随便来个什么人，就让你方寸大乱了，可怎么好？”

“周姨娘也不是外人，我也实话实说了。若他是那种拎不清的人，那我宁缺毋滥。”

周英娥在心头叹息，同时也羡慕。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可如今……却也不得不屈服。

幸好，还能嫁入国公府。

如此，也算是老天爷眷顾她了吧。

周英娥抬手，替苏暮雪撩了撩碎发，柔声道：“放心吧，姨娘定然会好好照顾你的，如你母亲一般。”

苏暮雪的眼圈儿陡然红了起来。

这些年，很少有人会在她面前提起耿氏。

就像，耿氏从未存在于世间一样。

周英娥似乎知道苏暮雪在想什么，认真道：“当一个人再也不被人记起，才算是彻底的离开这个世界了。如今耿姐姐有你，还有我惦记，就不算离开。对不对？”

苏暮雪扑在周英娥怀中，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前世今生，多少年了，没有人说过这种话，没有人让她有资格大哭一场。

赵牧阳风尘仆仆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苏暮雪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

周英娥瞧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促狭的摆了摆手，让他出去候着。

可看他那热锅蚂蚁的样子，就知道可能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