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赵牧阳的那一瞬，孙润华尖叫着晕了过去。

她的嬷嬷迅速把她架走，却被银珠铁塔一般的身躯直接拦住了。

“贱婢，快让开！”

银珠可是跟着苏暮雪在宫里闯荡这么多年的人，压根儿没想着要惯着孙润华的嬷嬷，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厉声呵斥道：“泼妇，赶拦你姑奶奶！”

“孙小姐，你们孙氏女的规矩，可学得不太好啊。”

孙沁芳脸色难看到了极致：“王爷恕罪，郡主恕罪，舍妹年纪轻，人蠢笨，也不知受了什么人的蛊惑，才会来这里大放厥词。还请王爷和郡主看在孙氏的份儿上，饶了她这一次吧。”

赵牧阳知道苏暮雪这一次来的目的就是孙沁芳，就决定将这个人情让给苏暮雪。

双臂环胸，站在苏暮雪身边，冷冰冰的眸光盯着那些吃瓜群众，杀气外露。

孙沁芳瞬间都慌了，看着苏暮雪的眼神中带着哀求之色：“娴郡主……”

周围也有人讪讪开口，表示天色已晚，也应该回去歇着了。

苏暮雪看了脸色难看的周英娥一眼，垂眸道：“孙二小姐犯下的错，就按照孙二小姐自己的承诺去履行。孙大小姐，没问题吧？”

孙沁芳没有任何反驳的资格，忙答应了下来，把人带走了。

剩下那些人，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苏暮雪缓缓看了一眼周围那些人，似乎是想要将那些人的脸都烙印在心头一样。

不少人脊背发寒，那种感觉倒像是上了阎王爷的生死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