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能一直和溪溪小家伙住在一起。
可是薄靳川有病的啊……
刚刚在会议室他还发神经!
以前的话,她还能为爱孤勇,对患病丈夫不离不弃。
现在的话……对不起,做个独立自由的女富豪,不香吗?
两人夫妻三年,薄靳川很懂安风的七寸是什么。
“安风,你也是个商人,不该利益至上吗?
自由独立和利益比起来,算什么?”
这话确实是打蛇打七寸,但安风不接招,你随便打,她就一句话。
“我不,你有病。”
薄靳川:……
“不是都说了,我是被人深度催眠了……”
“那你先解除催眠了再说。”
“那我们离婚暂停?”
“不,签字,你病好了要复婚都可以考虑,先签,然后你去治病。”
安风说完,趁着薄靳川不注意,直接抓起桌上钢笔,洋洋洒洒就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薄靳川看得瞳孔猛缩。
这女人……他真的服了!
但转念一想。
都已经在做了那样的梦了,他还是会忍不住怀疑安风……
算了。
或许在没找到顶级心理医生帮自己解开催眠之前,他真的还是远离安风的好。
利益上没有亏损,面子上他也保持了体面。
被安风一口一个“你有病”,难道好听吗?
薄靳川叹了口气,抓起笔也龙飞凤舞地留下自己苍劲的签名。
安风趁热打铁,把一式三份的离婚协议,另外两份也让他签好了。
看着三份完完整整的离婚协议,安风心里悬了那么久的大事,终于尘埃落定。
她对薄靳川扬起一个极为明艳的笑容。
“一鼓作气,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拿证?”
薄靳川被她的笑容晃了下眼,脑海中竟然浮现起淡淡月光下,安风那张破碎的、泪流满面的脸。
女人的两个表情重合,薄靳川只感觉自己心脏一阵钝痛。
好像被人用生锈、还带着豁口的刀,狠狠捅了进去,再无情地拔了出来。
鲜血直流,碎肉一地。
薄靳川深呼吸,掩下心中情绪,苦笑:“走吧,去拿离婚证。”
她追着他跑了那么多年,为他做了那么多事。
这次,就当他是宠她吧。
关于那个梦,薄靳川决定不向安风提及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