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周王断然拒绝。
北幽使者回去述职,生气道:
“周王听了在下的话,想也没想就满不在乎地说不需要。难怪大家说他狂妄自大,此行一见,果真如此!”
北幽王道:“竟如此不知好歹。他就不怕他们周国被打得再无翻身之地么?”
说完见儿子燕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问道:
“政儿,你说一说。”
燕政恭顺道:
“回父王,以儿子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极其贪生怕死又有些聪明滑头的人。他或许是有御敌良策,也或许是轻敌。这回,儿子以为,静观其变,伺机行事。”
北幽王赞许道:“若他果真有御敌良策,那我们便加一把火,若是他轻敌嘛,到时就不怕他不主动求上我们。”
燕政垂眸不言。
雍国王城。
城郊,一个名曰大德寺的道观。
此时浓荫蔽日,幽静至极。
竹林曲路的尽头,是一间雅致的斋房,从里面传出疏疏浅浅的琴音。
抚琴者是坐于房屋里间的一个年轻男子。
他穿着墨青麻衣,乌发用竹簪束起,面孔惨白如冷玉,却丝毫不减他的风姿。
青萼跪坐在一旁的蒲团上,柔肠百转地望着男子。
她的目光落在他修长且骨骼突出的手上,待他一曲终了后立刻抚了上去。
“夫君。”
男子静静转过脸,面向她,却并不看她,温声道:
“莫要这样称呼我了。别忘了你现在已改嫁与雍王。”
“那是没办法了。是假的。我的夫君,永远都是你。云思,真想每日都来见你。”
“你真傻,放着高贵的雍王后不做,来这里见我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青萼红着眼睛,目光坚定,低声道:
“因为我知道,早晚有一日,你会翻身,会拉着我的手,站在周国王城的城墙之上。”
“如果没有那一天呢?”
“那我也爱你。此生不渝。”
太阳西斜了。
周云思帮她簪好发饰,理了理鬓发,催她回城:
“不早了。别让雍王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