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岂有此理。
“嬷嬷,你去把三房后角门守门的卫婆子叫来,我有话问她。”
护国公夫人冷冷吩咐道,眼波微动,计上心来,心口的压抑随之也散了几分。
“好的,夫人,老奴这就去把人叫来。”
嬷嬷领命去封家三房。
不多时,卫婆子恭恭敬敬地跪在国公夫人的面前。
房间内,一缕青烟从香炉上方袅袅升起,慢慢在上空弥漫开来,鼻尖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香气。
卫婆子听着国公夫人的吩咐,鼻尖是提神的香气,神情为之一凛,低着头禀报向芸湘最近的一举一动。
“夫人,向姑娘最近频繁进出三房,有时是回向家,有时是去少夫人的陪嫁庄子,这不是开春了嘛,庄子的活计跟着多了起来,向姑娘忙得很,出门前必先见过家中的管事嬷嬷,分派一天的活计,再出门去。”
“从外面回来,又去老夫人的跟前伺候一阵子,与老夫人说说话,尽尽孝心,对三房可谓是尽心尽力。”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向姑娘一心为着三房着想,不过,就在老奴到这里来见夫人之前,老奴听人说少夫人同向姑娘吵了一架。”
“少夫人吵着要和离,她一向觉得向姑娘碍眼,抢走了她的管家权,她心有不甘,便想着要将向姑娘赶出三房,可是,她又争不过向姑娘,家中上下全是向姑娘的人,无处使力,婆母又不向着她,她才生出和离的心思。”
“三房的下人也都暗地里偏帮着向姑娘,说少夫人不知好歹,向姑娘明明是在帮她分忧,帮她打理庶务,帮她伺候婆母,她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明事理,无理取闹,少夫人真想离开三房,那也是被休,被赶出三房,哪里有和离的道理?”
国公夫人听后冷笑了一声,三房的下人都是向芸湘的人,当然偏帮着向芸湘说话,一味的贬低楼氏了。
她觉得,侄媳妇楼氏闹着要和离,想要离开三房,是被向芸湘一个外人生生给逼的。
从眼下得到的消息来看,向芸湘陷害李家,同时又想赶走侄媳妇,真有霸占国公府乃至整个封家的意图。
“后来呢?楼氏闹和离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国公夫人紧紧盯着香炉上方的袅袅青烟,问卫婆子。
“回夫人的话,后来向姑娘同少夫人一起去见老夫人,到底是个什么结果?老奴也不知。”
卫婆子小心回话,不敢怠慢。
“老奴一定会盯着三房,打听到消息后定当第一时间来向夫人禀报。”
“好。”
护国公夫人收敛对向芸湘厌恶的情绪,同时缓缓收回视线,抓了一把身旁匣子里的铜钱赏给卫婆子,然后挥退了卫婆子。
卫婆子捧着铜钱退出房间后,一旁的嬷嬷极有眼色的递上帕子给国公夫人擦手,等国公夫人擦过手,她方接回帕子,就听国公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嬷嬷,你去把二弟妹请来,就说我要帮李大人洗清不白之冤。”
“好的,夫人,老奴这就把二房老夫人请过来。”
嬷嬷领命,再次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