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对面不是没有人吗？

“叮叮叮……”

电话在寂静的房间响起，带来阵阵回音。

沈清辞拿起电话，看着电话上备注左鹭的人，失神一瞬。

他是谁？

“喂？”

“沈清辞，你……嗯？我打电话给你干嘛？”

电话那头左鹭带着哭腔，却又有一丝迷茫。

知道祁裳死亡的那一瞬，他心碎之余就是愤怒，愤怒让他把电话打给沈清辞。

可电话接通之后，却如何也想不通自己为何打这个电话。

“你好，请问我们认识吗？”

他为何会有这个人的备注？

左鹭也陷入迷茫，他只在医院见过沈清辞几面。

“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记岔了。”

沈清辞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总觉得那个声音非常熟悉。

沈清辞点着通话记录，却看见之前还和左鹭通话过几次，可他们认识吗？

沈清辞头疼欲裂。

也在这时，他看见屋里那只晒太阳的小猫，沈清辞过去轻轻抱住小猫。

“我是什么时候领养你的？为什么我一回来你就存在？”

“奇怪，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祁家

祁母这几天感觉自己几乎快要裂开了。

分成四五个。

一个她要为祁裳处理后事，一个她要去医院奔波，一个她要去为祁父走关系，一个她还时不时被传唤去见杀女仇人祁呦。

看着祁阳又不成器地看着祁裳，不允许祁裳火化，祁母瞬间爆发。

“现在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她活着是你不好好珍惜，现在人都死了，还不让她入土为安。”

“祁阳，快醒醒吧，这个家都快四分五裂了。”

祁阳紧紧抱着祁裳不松手。

“不要抢走妹妹，妹妹是我的，这一次我如何也不会放手。”

“谁都别想抢走妹妹，爸妈不行，坏女人不行，爷爷也不准，是我的裳裳，是我带大的妹妹。”

祁母使劲摇晃着她，声声泣血。

“祁阳，你妹妹被我们害死了，你有什么资格抱着她？她死了，我们所有人都是刽子手！”

“你看看她的日记，她已经很痛苦了，我们让她解脱吧。”

祁母拿出一本被泪水沾染无数次，导致封皮褶皱的笔记本递给祁阳。

祁阳翻来第一页，稚嫩而歪歪扭扭的字迹出现眼前。

“医生说，我回到家了，以后喜怒哀乐都可以与家人分享。如果不愿分享就把它写在笔记本上，我想和他们分享，可他们不理我。”

“今天哥哥凶我了，他以为我要抢祁呦甜点，可我只是想要多闻几口，不敢吃的。”

“今天祁呦用水烫我，他们所有人都不相信，只看见我推倒祁呦，我的手烫出水泡没人看见，可祁呦摔倒压出的红痕，让他们心疼，他们真的是我家人吗？”

“今天祁呦又没有等我回家，还给爸爸说我出去鬼混，我解释了，迎接我的是没有晚饭，关禁闭，小屋子好黑，我好害怕。”

“今天我好累，我真的是祁家女儿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踩我一脚？不是说祁家很厉害吗？为什么凳子上会有胶水，桌子里还有死老鼠，他们就不害怕祁家报复吗？”

“今天又被他们叫去天台了，在快被推出去的时候，有个男生救了我，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他是上次给我红糖水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