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担心的就是她死后祁郎怎么办?
刚开始捡到祁郎时,他奄奄一息,好几次都让她以为救不活了。
可最后都奇迹般的被她养活,只是像个傻子一样,什么也不懂,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只宝贝的抱着一柄长剑。
如今勉强像个正常人,她也终于可以放心走了。
“大夫我都知道自己身体,你说出来吧,也好让祁郎有个准备。”
她只想尽最大的努力,争取在最后的时光中,与祈郎多一点美好的回忆。
花屹见气愤凝重,温润无害地走过去检查。
“夫人这是中毒了!”
“中毒?”
“中毒?”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
祁裳与陈芸娘终于隔空对视。
“花屹,有没有解毒办法?”
“有,就是药材调配需要时间,而这位夫人如今体内毒发,若是不压制下去,以后就算救回来也是一个废人。”
孟大夫后知后觉反驳。
“你凭什么说她是中毒?那就是普通风寒,这些年我都是这样给她治的,才吊着一口命。”
花屹丝毫没有医术被人质疑的不快,反而不咸不淡回答着。
“寒冰绵毒前如同普通风寒,可一旦发作,中毒之人浑身绵软无力,身上结出冰花,最后失温而死。”
孟大夫也在这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祁裳好几次都感觉她体温过低,若是这个歹毒的方子,那就一切都说得通。”
温含看人没什么用就把人重新捆下,丢入鹿背。
庞义隐晦提醒一声。
“温含,不要做出后悔的事。”
温含毫不在意撇嘴。
“能有什么好后悔的?今日已经日行两善,老天能看见我的好,他必定不舍得我后悔。”
陈芸娘看见自己的爱人突然出去,心中浮现一点恐慌。
祁裳连忙坐在她的身边,用女声说话。
“祁夫人不必担心,祁肆去去就回。”
陈芸娘看着和丈夫几分神似的脸庞终于冷静下来。
“姑娘乔装打扮来到这里,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我们这个小家也没有什么值得你们费此周章过来。”
陈芸娘知道,祁肆必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她当初捡到祁肆,几乎变成一个血人。
脸上狰狞可恶的伤,断掉而胡乱包扎的手臂,以及那把明显上过战场有着故事的断剑。
无一不在告诉着她,捡下这个男人之后一定会有数之不尽的麻烦过来。
当时犹豫良久,最后还是在他轻轻拉住脚踝的那一刻,软下心。
在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庆幸着自己当初做下的那个决定。
幸好当初她救下祁肆。
那样笨拙而对她充满爱意的男人,她知道今生都不会再遇到第2个。
后来的境遇,都是在告诉她,她得一良人。
“姑娘同祁肆长得有几分相似,想必是特意来找那傻子的吧。”
祁裳惊讶于她的聪慧,可看到她被扎针却眉头不眨一下,就知道这个嫂子是和坚韧之人。
“嫂子说得没错,当年因为一些变故不得已与兄长分别多年,这些年承蒙嫂子照顾。”
陈芸娘扯出一抹淡然笑容。
“不必客气,你们能来找他我很开心,这样他就不用耗在我这个将死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