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之下的钟蔓直接懵了。
合着他搞这么多幺蛾子,就是为了跟她一起去?
钟蔓在原地思索很久,终究还是答应了。
毕竟他这个人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说开车,付钱,当保镖。
从京市到连城,开车需要六个小时。
两人早上九点出发,等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先找了个地方归置行李,稍作休整,五点,一起回钟蔓的老家祭祖。
合川县,位于连城西北方向,是个人口约46万的小县城,这两年经济较之前发达了许多,但城内年轻人还是很少。
钟蔓外公的老家就在小县城里,他死之后,被葬在了县城后方一处公墓。
山风阵阵,钟蔓左手捧着一束洁白的康乃馨,右手提着一瓶酒,来到外公墓碑前。
墓碑上的照片,是外公年轻时候拍的,一个帅气又阳光的小伙子。
看着照片,钟蔓心里溢出苦涩的笑,“没想到啊,外公你年轻时候这么帅,怪不得能把外婆拿下。”
她在地上坐下,靠着墓碑,格外沉默。
千言万语,都凝结在了心里。
钟蔓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小时候,外公还没去世,母亲也还在世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真的是世界上最幸运最幸福的小孩儿。
脑子里思绪万千,曾经的幸福与现在形成鲜明对比,钟蔓只觉得自己活的失败。
一滴泪划过脸颊,被风吹落。
“外公,外婆,你们两个安安心心在这儿躺着,我现在过得很好,比妈妈在世的时候还要好噢,没有人欺负我,也没有人为难我,我有了自己的事业还受过了一些粉丝……”
钟蔓喃喃自语,就好像真有两位慈祥的老人坐在她面前,倾耳倾听。
绍京宴站在她身后,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走上前,打开那瓶酒,在地上倒了一片。
“外公,晚辈请您喝酒。”绍京宴缓声开口:“我是蔓蔓的丈夫,我叫绍京宴,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
走出墓园,开车出去许久,钟蔓才恼怒地问:“你干嘛在我外公墓前那么说?!”
她私心里,并不想让外公他们知道他的存在,尽管两个老人家根本听不见。
“哪怕是名义夫妻,也好歹有个身份吧?”绍京宴脸色不爽,“我好歹说出去也算是你老公,那么说有错吗,还不是为了让你外公安心。”
钟蔓冷笑,“谁知道你究竟安的什么好心。”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再帮你我就不姓绍!”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了个大早,往郝奶奶的家进发。
郝奶奶家住在一个小小的村落里,乡民都十分淳朴,看到他们两个开的大车,都好奇地走出家门围过来看。
但看到车里坐的一对惊为天人的男女,他们更加震惊了,纷纷交口称赞。
“你们两个是来找郝婆婆的吧?”一位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鼓起勇气问。
他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钟蔓,一张小麦色的脸红了个透。
绍京宴倾身挡住她,冷声道:“是,郝奶奶的家,之前不就是这里么,怎么不见那栋小楼了?”
少年笑着说:“我要跟那位漂亮姐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