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信你有什么好心。”钟蔓白了他一眼。
“蔓蔓姐,京宴,我终于找到你们了!”这时,病房门口,传来谢欣潼那让人熟悉的声音。
钟蔓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家伙,站在门口这个风尘仆仆的人,不是谢欣潼又是谁。
绍京宴也面露惊讶,“你怎么来了?”
谢欣潼笑着将带来的东西放下,“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们来蔓蔓姐的老家祭祖,但你们这么久没回去,我一猜就知道你们肯定是为了郝奶奶的事情来的,我就想着过来帮帮忙。”
说话时,她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老人,顿时眼睛一亮。
“这位就是郝奶奶吧,她看起来真的很憔悴。”
没人搭话。
谢欣潼也不恼,依旧热情满满地将自己带的营养品拿了出来,余光瞥见钟蔓手上的伤,吓了一跳。
“蔓蔓姐,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严不严重啊?”看起来倒像是真的担心钟蔓。
后者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淡淡道:“没什么。”
还真是讨人嫌啊。
钟蔓瞬间觉得自己段位太低了。
她这个人,能爱也能恨,看不惯的人打死也不能惯着,可这个女人不一样,哪怕已经撕破脸,她还是能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只能说牛批。
钟蔓看了一眼绍京宴。
后者心神领会,将谢欣潼叫了出去。
两人在外面走廊说话。
钟蔓还寄希望于绍京宴能把这个女人弄走,结果没一会儿,两人又一前一后回来了。
“蔓蔓姐,我听京宴说,郝奶奶情绪不太好,我会催眠,应该能帮到忙。”谢欣潼一副期待的样子,生怕钟蔓不答应似的。
“你随意。”钟蔓淡漠的开了口,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郝奶奶醒了,看到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更是格外愤怒。
谢欣潼想着表现,给郝奶奶端了碗汤,结果被后者一把拍翻,热汤倒了她一手。
谢欣潼勃然变色,差点就要发作,但硬生生忍了,换上柔和而有耐心的笑脸,又去重新盛了一碗。
结果这一次,又被弄洒了一身。
谢欣潼知道钟蔓在看她笑话,眼珠子转了转,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怀表,在郝奶奶面前转啊转。
五六分钟之后,郝奶奶终于安静睡去。
“你总不能每一次都让她先睡过去,这对人神经伤害是很大的。”钟蔓不赞同的皱眉。
“那不如我们立刻启程,将她先带回京市,再做打算。”谢欣潼道。
“至少要先让她吃饭。”绍京宴叹了口气,“她已经两天两夜滴水未进,要不是营养针,恐怕早已经支持不住了。”
“那就先饿,人的意志力不可能压过本能,我猜她大概睡醒之后……”
“蔓蔓姐,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硬生生让郝奶奶饿着,这可不行,你想不到办法,不代表其他人想不到办法。”不等钟蔓把话说完,谢欣潼便茶言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