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宁凯直截了当地拿出一份开房资料,几张监控截图,往茶几上一拍,“大哥,你自己看看。”
这话压抑着强烈的怒火,几乎要把整座别墅燃烧殆尽。
绍京宴暗道不妙,拿起那几张纸看了一眼,顿时蹙眉。
“这是你做的?”他有几分愕然,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得力属下会做出这种事。
陈安赶紧接过那证据,看到上面的东西,他一张脸瞬间失了血色,愣愣得站在那里,好似被抽了魂儿。
“好你个陈安,平常看着老老实实的,本本分分的,我还以为你是个东西,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做这种猪狗不如的勾当!
我女儿清白的一个小姑娘,就这么被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糟践了,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说,你要怎么死?!”
薛芳菲气得恨不得掐死陈安,这个时候,绍京宴跟钟蔓也没办法替陈安说情,毕竟谁碰上这事儿都得气炸天。
陈安在原地呆愣许久,一张嘴抿成了直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陈安,你把话说清楚。”绍京宴语气含着威严。
并非他偏袒谁,可大家谁都知道陈安跟绍宁心的人品,绍京宴自然会相信自己的助理。
“绍总,这事儿……我认。”陈安咬了咬牙,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彻底堵死后路。
“你不认谁给你认,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我们要告你,告得你倾家荡产,告得你这辈子都得在监狱里度过!”薛芳菲狠狠瞪着陈安,一字一句好似对他凌迟刮骨。
发泄完了,她又转头盯着绍京宴,眯了眯狭长的眸子,说道:
“绍京宴,这件事该不会是你这个王八蛋指使的,我女儿之前是做过不少蠢事,可她后来已经改了,她也没有能耐再去跟你们对着干,你就算再怎么痛恨她,也犯不着使出这种下作手段吧?”
“二夫人,这事儿跟绍总没关系,是我自己喝多了酒,这才犯下大错,我愿意一力惩罚。”陈安急忙替绍京宴辩解。
薛芳菲却死活不肯相信,嚷嚷着要将这事儿闹到老夫人那里去,哪怕把天戳破,也要给女儿讨个说法。
“大哥,我相信你不会做那种事,但陈安,我们不会放过,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偏帮。”临走之前,绍宁凯丢下这么沉重的两句话。
陈安整个人好似垮了,呆呆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绍京宴跟钟蔓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陈安,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你的酒量跟人品我们都是知道的,你再怎么说也不会做出那种事啊!”钟蔓有些恨铁不成钢。
可陈安却一口咬定就是自己的错,死犟死犟。
绍京宴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醒,“你这蠢货,要是被二房揪住,你这辈子别想翻身了,他们真的会把你送进监狱做一辈子牢的!”
陈安眼底划过一抹痛苦,却只咬着牙说了一句:
“求绍总看在我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的份儿上,让我弟弟陈康来代替我的职位,或者您随意给他安排一个职位就行,我可以出事但他不能,我们两个还有五十岁老母……”
“蠢货!”绍京宴更加气恼,“以薛芳菲的为人处世,你欺负了人家女儿,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家里人吗?
别说你那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弟弟了,就连你养在身边的老母亲估计也要遭殃,何况她老人家身体还不好,要是知道你这个儿子出事了,她怕是眼睛都要哭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