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市一个不起眼的酒馆里。
齐宿猛然一口灌下了所有的酒,呛得差点吐出来,好不容易缓过来气,他狠狠打了个酒嗝,然后瘫在沙发上。
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晚没有回家去,在此之前他每晚都在十点之前回家。
呵,那个家,究竟是他的家吗?
他跟宋清,究竟是不是夫妻,或者说,宋清有没有真的把他当做丈夫,他还不知道呢。
他只知道,他现在十分难过,难过的浑身难受,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顿。
他这两天一直在跟宋清吵架。
原因有很多,他家里人天天催他,使劲儿催,拼命想让他带着宋清孩还有淘淘两个人回家去,认祖归宗,不然淘淘就是他的私生子,以后身份上会造成很大尴尬。
二来,他这两天也时常听到别人在他背后议论,说他堂堂齐家未来的继承人,结果现在沦落到腆着脸去哀求别人,还别人当舔狗了。
这些流言蜚语,从前的齐宿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觉得自豪,觉得庆幸,毕竟只有他一个人配得上宋清“舔狗”这个称号。
可现在,这些声音再次响起,他却只觉得烦躁,心烦意乱,难受得厉害。
他想跟宋清领证,要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分,竟然就那么困难。
还是说,宋清根本不在乎他,根本只是在玩他,根本不想跟他真正在一起。
齐宿茫然了。
他呆呆得躺在那里,周围人来人往,没有一个人是他爱的人,也没有一个人像那个人。
这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格外失败。
他勉强从兜里拿出手机,给宋清打电话。
他在想,如果她接通了,并且察觉到他心情不好,提出来接他,那他就不气了。
可没想到,宋清直接关机。
是了,她每天雷打不动十点关机,会陪着淘淘读半个小时睡前读物,十点半准时睡觉。
自从有了孩子,她的生活都变得规律起来,人也变了。
齐宿狠狠摔了手机,啐了一口。
随后,他眼眶泛红,委屈不已。
这么长时间,他究竟做了什么,到现在他也只是一个游离在他们母子世界之外的边缘人,连一丝一毫底气都没有。
“帅哥,怎么了这是?”
“帅哥,需不需要人陪啊!”
这时,两个长腿美女走了过来。
第二天早上,钟蔓刚刚起来,伸了个美美的懒腰,结果手机响了,铃声急促,吓得她一个激灵。
一看,竟然是宋清打来的。
这是什么情况。
“咋了?”钟蔓问。
电话那头,宋清声音有些气愤,“蔓蔓你帮我问一下绍京宴,看齐宿昨天死哪儿去了。”
钟蔓顿时完全清新了。
齐宿丢了?
不应该啊,他可是他们几个圈子里排名第一的绝世好老公,每天晚上一下班就回去了,怎么可能夜不归宿?
“你先别着急,会不会是回他家了?”钟蔓问,说着,她朝着刚刚起身的绍京宴使了个眼色,让他也过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