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林豪这边的热闹。

冯昆的心情，可以用苦闷来形容。

连续几天。

摊位一直在厕所后面，他除了一开始去过，其他时间都是溜之大吉，让可怜的助理一个人在那里闻着厕所的臭味。

当然。

冯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他去跟以前的老客户们谈合作了。

联络联络感情，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订单。

然而……

让冯昆崩溃的是，以前合作的许多老客户，也以蓝光袜厂的产品质量一般，产品设计落伍为由，减少了订单量。

甚至，冯昆眼睁睁看着，不少减少跟蓝光袜厂合作的老客户，居然转头就投向了莎浪袜业的怀抱。

看到这一幕。

冯昆彻底破防了。

林豪！

这货绝对是蓝光袜厂的克星！

冯昆想要弄死林豪的心都有了。

蓝光袜厂订单量减少，对于冯昆来说影响是极大的，不光明面上的收入少了，同时能吃到的回扣、得到的贿赂也少了很多。

他阴沉着脸，仿佛有一场狂风骤雨即将落下。

“冯厂长，咱们回去该如何交差啊？”

助理表情有些郁闷。

这次跟冯昆一起出来，本以为可以大展身手建功立业。

没想到一路上净看冯昆搞一下骚操作了。

大展身手也没成功。

反倒是结结实实闻了好几天厕所的臭味儿，一度让他怀疑人生。

“不是让你在摊位上守着吗？你怎么过来了？”

冯昆不耐烦地看了助理一眼。

生意上的失利，让他现在看谁都很不爽。

虽然这些不是助理造成的，但冯昆现在，唯一能拿捏的，也就这个小助理了，不把火气发到他头上，又能发到谁的头上？

“冯厂长，那里太臭了啊，

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助理顿时欲哭无泪。

他被熏得直流眼泪，冯昆这个王八蛋倒是机灵，把他一个人丢下，自己到处闲逛去了。

“哼，你工作态度太不端正了，才导致我们此行，一无所获！早知这样，我就不带你来了！”

冯昆哼了一声，充满压迫感的眼神盯着助理。

不是考虑回去之后如何交代吗？

显然。

冯昆早就已经有了对策。

“我……”

助理顿时哑口无言。

他心里默默问候了冯昆的老母亲！

这个该死的王八蛋，自己为了他考虑，可他倒好，居然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推脱到自己身上。

“冯厂长，这次乌市之行，您可是主要领导。”

助理没好气地说道。

一开始的时候，面对冯昆的欺负，他还能容忍。

可现在蓝光袜厂生意越来越差，距离倒闭又更近了一步，再加上冯昆这厮，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忍不了了！

也不想继续再这么窝囊下去！

“闭嘴。”

冯昆顿时大怒。

他也明白，这次的乌市之行，自己的责任最大，不管如何推脱都没用。

但他已经想好了，该如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