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药方,她已经提前告知,剩下的就不用她操心了。
抬腿往外走,叶淮清没有用玄楼的车,街上人来人往,她随便花点钱就能买到一匹马。
答应了平安村的方向,叶淮清驾马狂奔。
真是难以理解,就这玄楼,大咧咧地建在路边,来的时候还用遮上她的眼?
她怀疑就是玄烨在坑她。
搞得神神秘秘的,她还以为多难找呢。
行驶不过一个时辰,平安最熟悉的景色出现在眼前。
她快步走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给大家把脉的阿楚。
“阿楚!”
阿楚回过头,夕阳照在他的脸上,他眼中的惊喜清晰可见。
“阿青,终于找到你了。”
“你没事吧,他们当时是不是打你了?”
叶淮清看向阿楚的手,手上虽然有擦伤,但是并没有贯穿性的伤口。
当时那个圣子将情蛊递到她面前的时候,慌乱间,她用簪子扎破了圣子的手。
她用的力气极大,短短几天,这伤肯定是恢复不了的。
这么看,是自己冤枉阿楚了。
“没事就是被打了几顿。幸亏我身体好,这要是换成小世子,至少一个月下不来床。”
说话间还不忘拉踩一下。
听到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叶淮清便放下了心。
“阿青,这几天你去了哪里,我被人放出来的时候,找了你很久,我还以为你被他们带走了。”
说来实在是话长,叶淮清也不想让阿楚和玄楼有什么关系,思索了一下便说:“当时太乱,我被人劫走,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解决了对方,然后就赶紧来找你了。”
“你没受伤吧?”
阿楚的眼神有些紧张。
“我没事。”
“对了,你有看见小河他们吗,我上来的时候两辆马车都不见了。”
阿楚十分担心,没想到只是送一方手帕,却惹来了这些祸事。
“他们应该是先去南边了。你收拾一下我们明早就出发。”
小河和文竹都是孩子,唯一的大人又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这三人在路上但凡遇着点儿什么事,那下场都是被人一锅端。
叶淮清实在是不放心。
“好,等我把这些村民们看完了病,我们就能出发。”
叶淮清没有异议,说完话后,她也加入到了帮村民们看病的行列。
顺便还能从阿楚这里学习一些关于蛊虫的知识。
只是看了几个之后,叶淮清发现平安村年长一些的村民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的手臂上都烙有一枚特殊的印记。
四四方方的烙印之中像是有什么图案,只是年代太久了,实在是看不清楚。
“婆婆,你身上都烙印是怎么回事。”
叶淮清问的婆婆正是那方手帕的另一名主人。
婆婆的脸色微变。
过了好久,她才幽幽地叹息一声。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婆婆看着叶淮清,将当年的事缓缓说出。
原来平安村的村民全都是南疆战场的军户。
在镇南王接手镇南军之前,南疆战场混乱,时不时就会有一场乱战。
当时的将领昏庸,和敌国暗中进行交易,敌国为将领制造假军功,将领为敌国提供粮食。
当时朝廷贫瘠,当时军队的粮食大多依靠随军军户,这些军户们被层层剥削,实在受不了便逃离至此。
这些人各自有手艺,相互扶持,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平安村。
又因为这些人都是逃兵,没有户籍,所以即便是有人失踪,他们也不敢去衙门报案。
那些白衣人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拿他们炼制傀儡。
只是这些人是南疆逃兵的事情寻常人是不会知道的。
那些白衣人是怎么得知?
叶淮清看着婆婆胳膊上的痕迹,难道对方是南疆的人?
可是,当初她当初发现的防御图,用的是北戎的文字啊!
怎么事情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