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可以啊。”
张宇文心想怎么有点脸熟,但这话可不能说,待会又要引发胡乱猜测。
霍斯臣也看了一眼,没有多点评,陈宏颇有点无精打采,吃过午饭后便回房间睡下了。
“他压力有点大。”
张宇文说。
霍斯臣点点头,说:“我压力大的时候会去钓鱼。”
“哪种钓鱼?”
张宇文问。
霍斯臣:“单纯的钓鱼,不过偶尔也会钓到一些别的。”
张宇文:“比如说呢?”
霍斯臣:“你从小就不吃披萨的边吗?富贵人家的小少爷果然不一样。”
张宇文:“富贵人家是个夜总会,别岔开话题,接着说。 比如钓到了一些什么?”
霍斯臣:“钓到了一些不吃披萨边的鱼。”
张宇文一愣,继而明白到霍斯臣所指的,是去年在野外CS营地认识他们这伙人的那次,继而大笑起来。
“你……”张宇文明白了,怀疑地看霍斯臣:“那个时候你就……”
霍斯臣想了想,答道:“算是吧。 是的,我必须诚实地承认,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张宇文与霍斯臣确实有着奇特的默契,他们之间说话只需要说半句,对方就能完全领会意思,张宇文想说:“那个时候你就看上我了?”
霍斯臣的答案是肯定的。
“你不怀好意。”
张宇文说:“你今天不解释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霍斯臣也笑了起来,起身去泡咖啡。
“我想找个男生谈恋爱。”
霍斯臣说:“和我的前任分手之后,我想了很久。 你记得我说过的…… 我有阳痿。”
“哦……”张宇文想起来了,点点头。
霍斯臣:“所以我对女孩子没有感觉,同样对男生也没有,我只是朦朦胧胧地觉得,如果换种生活方式,找到一个合适的男性,与他一起生活,会不会过得更自然,可能是我想逃避责任吧。”
“男生和男生在一起。”
张宇文说:“确实更容易互相了解,因为思考方式相似,是这样的。 我朋友虽然结了婚,但去掉上床做爱,我感觉他还是更喜欢和同性在一起玩。”
“可能婚姻、家庭也是如此”霍斯臣说。
张宇文道:“但也有许多家庭,双方能完美结合,彼此达到默契理解的,只能说这和性格无关,取决于你是否遇见对的人。”
“是!”
霍斯臣答道:“遇见对的人,这很重要。 我不说她的缺点吧,但和前任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我对自己产生了质疑,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也对爱情失去了信心…… 外加生理方面的……”
“嗯。”
张宇文每次想到阳痿与霍斯臣的大棒的实际形态,就很想笑。
“那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钓鱼,但是就看见你了。”
霍斯臣说:“当时我在想,如果有一个人,能让我愿意和他过完这辈子,那么一定是你这样的。”
“但你那个时候,连我是什么性格的人都不知道。”
张宇文提醒道。
霍斯臣:“长得像你这样。”
张宇文笑道:“你只是好色而已。”
霍斯臣掏出手机,翻照片给张宇文看,张宇文看见了那次去CS营地里,霍斯臣用手机偷拍的一张照片——
当时他们一群人正在湖畔听老板讲解规则,而霍斯臣站在不远处,用手机偷拍下了逆光的张宇文的侧面。
张宇文相信了,霍斯臣居然是对自己一见钟情的!
“但是你没有阳痿,相信我。”
张宇文说:“你只是在恋爱上受了些挫折,外加工作压力太大,导致暂时性的。”
霍斯臣:“也许?后来我又找到了久违的感觉…… 和你们一起爬山。”
张宇文:“哦,哪次?”
霍斯臣说:“就在撩你衣服,给你涂药的时候,你的皮肤很白,有种男生的吸引力……”
张宇文第一个念头是:天啊!常锦星不愧是渣男,他的观察实在太准确了。 当时就是常锦星最先捕捉到了霍斯臣这个瞬间。
“…… 那天晚上我们睡一张床。”
霍斯臣说:“半夜你抱着我,我对性的感觉,就全部回来了,像是被你唤醒一般。”
张宇文只是笑,霍斯臣却很认真地看着他。
“我想和你做爱。”
霍斯臣的身体稍稍倾过来,看着张宇文的眼睛:“可以吗?我想和你上床,我想好好地爱你,你可以教我,我会用我所有的办法来满足你。”
张宇文看着霍斯臣的脸,侧过去亲了下他,这样的请求实在太正式了,太认真了,谁也不会拒绝的。
“好的。”
张宇文说:“现在吗?我这就去把其他人的门全部锁死。”
霍斯臣笑了起来,似乎在想时间,说:“过几天我找你。”
张宇文“嗯”了一声,没有再说,霍斯臣又道:“让我当攻,我们说好的。”
“知道了知道了。”
张宇文答道。
霍斯臣看了眼表,却不起身,张宇文说:“你要上班去了?”
霍斯臣:“我还硬着,你亲我那下我差点射了。”
霍斯臣调情把自己调硬了,凑过来被张宇文亲时,两人都有了反应。 张宇文穿着家居服,霍斯臣却穿着西装裤,撑得相当紧。
“这里只有你和我。”
张宇文说:“你在害羞什么?”
霍斯臣努力平复心情,穿上西装外套出门,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把江湾路七号当做了自己的家。
“但是你如果把我弄得太难受。”
张宇文警告道:“就没有下次了。”
这是个半认真,半调侃的威胁,霍斯臣说:“我一定会…… 提前准备好。 我走了。”
张宇文把他送到门口,霍斯臣亲了他一下,出门把车开走。
张宇文心想靠,我怎么像个送老公去上班的老婆。
是夜,严峻回来后,陈宏睡了一下午很有精神,进了严峻房间与他聊天,顺便玩一下小棋的玩具。
“我今天中午约炮去了。”
陈宏说。
严峻:“哦——?”
所有人都学到了张宇文的这招。
陈宏叹了口气。
严峻:“你当攻?”
陈宏:“对,条件还可以,挺有钱,开保时捷。”
“嗯——”严峻正在给小棋洒爽身粉,犹如做一道料理。
张宇文敲门,问:“锦星还没回来吗?”
“没有。”
严峻答道:“这位大爷,进来玩玩吗?”
“好可爱!”
张宇文也很想进来和小棋玩一会儿,小棋朝他招手,喊“宇文宇文”,张宇文便直奔主题,拉着小棋的手开始做婴儿床上操。
陈宏又叹了口气,片刻后说:“你们有在听我说?”
“听着呢。”
张宇文做完操,帮小棋穿连体睡衣,小婴儿软软萌萌的,实在太可爱了。
严峻:“继续说,房费谁出的?”
陈宏:“这不重要…… 兄弟们,你们说…… 一个从来不约炮的人,终于开始了第一次,接下来他会怎么样?”
“会像你一样,到处问别人的意见。”
严峻答道。
“嗯是的。”
张宇文说:“会到处问人。”
旋即给了严峻一个“肯定”的眼神,表扬他的默契,把自己想的先说出来了。
陈宏:“……”
陈宏虽然不至于觉得自己“脏了”,但也下了决心,不再去胡乱约炮,因为他终于发现,这未曾给他的人生带来什么转变,顶多只是把他焦虑的点从事业转移到性欲上来。
当晚,他打算把这个软件删掉,最后看了一眼,发现对方还给他发了条消息。
【加个联系方式?】菁英男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陈宏犹豫片刻,想到这家伙有钱,说不定能给他拉几个大客户,最后还是心一横,做贼般地加了他。
接着,陈宏在app的右上角点了红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