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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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峻与霍斯臣同时应了,张宇文与常锦星却不知道该哪个先说,片刻后常锦星示意张宇文问,张宇文便道:“宏哥这次生意,能做下去吗?”

严峻没有回答。

霍斯臣也是财务方面的高手,但他实在太忙了,陈宏也不好来问他意见,虽然他已经与张宇文在一起而陈宏是介绍人,但却始终像隔着一层。

“有没有成本表。”

霍斯臣知道张宇文关心陈宏,希望他能赚到钱,说:“给我看看就知道了。”

“严峻看过。”

张宇文说:“开张前就是他主要给出主意的。”

“不好说。”

严峻终于答道:“但是有希望,看后面他营运的细节吧。”

“回本呢?”

张宇文看着后视镜里严峻的双眼。

“回本没问题。”

严峻说:“就怕他回本以后又乱花钱。”

张宇文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他有想过投资陈宏,毕竟几十上百万对他来说就是打碎个家里花瓶的事,但这么一来,势必让他们的关系发生改变——张宇文从小就听到老人家的一句话,不要和好兄弟合伙做生意。

张宇文还是希望陈宏能好好经营下去。

“宇文。”

常锦星想了想,改而问张宇文。

“嗯。”

张宇文说:“怎么?”

“你去过国外吗?”

常锦星问。

霍斯臣:“你想出国玩?”

“我一个朋友,在和我说进修的事。”

常锦星现在非常不确定:“但过程好像很复杂,还有学费是不是也很贵?”

“学费没什么问题。”

张宇文说:“很多学生一边打工一边赚学费,学校里也有奖学金,他们的奖学金相当于这边的助学金,符合条件就可以申请…… 到花市了,下车说吧。”

健身房里,陈宏签下了不少会员合约,算算进项,老会员加新会员,哪怕是活动价,也回了至少六七成的本钱,接下来就要去拉新客,卖课了,今天的情况比想象中好了太多,还是沾了室友们的光。

前来参观的GAY渐渐散去,陈宏也拿起一个“1”,贴在留言板上。

对着那满墙的“0”、“1”和“0.5”,他突然有点惆怅,仿佛自己的灵魂无处安放而肉体更不知何去何从,他的经历与爱情,家庭与事业,就这样被一个代表同性恋体位的标签所简单地囊括,并钉在了人生的广告牌中央,供人围观品赏。

他把那个1拿下来,但想了想,又贴了回去。

人散得差不多了,女教练开始授课,陈宏拿起表格看了下,准备给他新的学员们调一下课。 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来了。

“欢迎,随便看看。”

陈宏说。

那个男人走到陈宏面前,站在茶桌前。

“喝点什么?”

陈宏抬头问,突然发现居然是精英男!

他让陈宏叫他“董”,他们在通讯软件上意外地聊了不少,但大多是分享本地一些吃的玩的,双方都默契地不谈任何私生活。 对此陈宏还和严峻分享了一些事,严峻则叫他“董先生”。

在那之后,董先生还约过陈宏三次,因陈宏最近忙碌,只约成了一次,那次也是白天,董先生去开好了房,陈宏抽了个装修时的空,骑着电动车过去干他。 他很喜欢董的身体,白皙,体脂率低,腹肌轮廓分明,腿也长,毫无锻炼的痕迹,这种好身材都是爸妈给的。 这种人,就应该当受啊,当什么攻?陈宏总是一边干一边说:“你不是攻吗?嗯?喜欢被操吗?喜欢当受的感觉?”

想必第二次又给董先生留下了难忘的体验。

陈宏的体验,则认为征服一个自称攻的人让他相当惬意,更重要的是对方身材好,也很配合,不会扭扭捏捏,在床上放得很开,让他找回了不少当初和前任在一起时的感觉。 经过几次深入的,负距离的接触后,陈宏认为可以把他发展成一个固定的长期炮友,籍以缓解单身的焦虑感。

开张第一天,不少GAY看到陈宏也表现得眼里放光试图直接坐地吸土。 还有人暗地里勾引他问他往卡里储值多少钱可以上门授课,对此陈宏一律敬谢不敏,他不会再干自己的健身房会员了,上一次就是贪图提成干了会员,导致一生受困,那个时候他还太年轻,不知道每株窝边草都被命运标上了高昂的价格。

这次绝对不要。

傍晚,人已经全部走光了,女教练过来说:“boss,我也下班了。”

“辛苦了。”

陈宏朝她说。

“晚上不开张?”

董先生在茶桌旁坐下。

陈宏答道:“年都没过完还加班,员工会造反吧,你办卡吗?”

董先生说:“可以办一张,支持下你的事业。”

“什么事业,也只是玩玩而已。”

陈宏对董丝毫不客气,有时甚至带点刺,因为他总觉得董瞧不起他,虽然对方一直表现得很礼貌,颇有精英阶层的教养,但这种礼貌与张宇文的礼貌完全不一样,或者说有点像刚刚认识时,张宇文的态度。 但熟悉以后,张宇文的修养就体现成了平等看待每个人的修养,是对朋友之间设身处地的,尊重的修养。

董的礼貌,则是“此处应有礼貌”,是对司机、保全、打扫卫生的阿姨展现出的礼貌,不管对方是谁,他只是为了展示自己良好的教养,“你礼不礼貌不重要,但我需要表现得有礼貌”。

陈宏正给学员们调课犹如玩华容道,烦得不行,没有搭理董,董便坐在一旁看着。

“这么冷淡吗?”

董说:“我特地来给你捧场。”

陈宏:“你办卡吗?”

董:“办,刷卡机在哪里?上门授课?”

陈宏:“没时间,办了就要自己来上。”

董想了想,说:“行吧。”

陈宏拿来刷卡机,问他:“你要办多少的?”

董说:“刷十万。”

陈宏:“没这么多,别捉弄我。”

“最高级的是多少?有特别待遇吗?”

陈宏笑了起来,说:“最高级的两万,是白金VIP,优先预约课。”

董说:“只要两万?那就办这个吧。”

陈宏本想嘲讽一下他,但想想算了,上门都是客,他也知道这家伙一定很有钱,开豪车,送上门的,不赚白不赚,于是给他刷了两万的卡。 董在合约上签了名字,陈宏终于得知他的真名叫“董右。”

“什么时候上课?”

陈宏说。

“现在可以?”

董右说:“教练,你不是应该给我制定点身材管理计画吗?”

陈宏说:“这要看你的目标是什么,练胸肌?腹肌?力量?有氧?”

董右答道:“你先看看我身体哪些地方可以练?”

陈宏:“可以啊,你脱了衣服我给你看?”

董右:“全裸?”

陈宏:“全裸。”

董右:“今天里面穿的丁字裤,也要脱?”

陈宏:“丁字裤可以不用脱,什么颜色?”

董右:“教练平时喜欢的颜色。 在这儿?”

陈宏去把大门关上,挂上“打烊”的牌子,锁了门,带董右到测BMI的小房间里,董右开始解衬衫,露出白皙的胸肌与腹肌,陈宏也开始脱,接着,董右开始摸陈宏的身体,陈宏扒下董右的西裤,果然穿了男性的情趣内裤。

陈宏过年回家禁欲快一周,现在简直血脉喷张,倒了点推拿用的润滑液,两人就在打烊后的健身房里干了起来。

健身房到处都是镜子,片刻后陈宏还觉得不够刺激,索性从背后干着董右,让他一条腿跨在器械上,看自己是如何进入他身体的,这还不够,陈宏还让他摸连接处更好地感受一番,董右满脸通红,不住呻吟,被陈宏干得简直要升天。

接近一小时后,两人洗过澡,董右整理了凌乱的衬衫,又恢复了那精英模样。

“吃饭吗?”

董右问。

陈宏穿着健身背心与运动长裤出来,董右又上前去摸他的胯部,陈宏任他揉捏,说:“怎么?还想要?没喂饱你?”

董右放开手,冷淡地说:“我知道有家餐厅不错,就在这附近。”

陈宏:“不了,我还有事,改天吧。”

董右约他吃饭想必在很贵的餐厅,陈宏不想让他请客,请他吧,着实肉痛,AA只会招人笑话。

但每次做完之后,董右都邀请他一起吃饭,似乎想更进一步了解,只是陈宏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想产生过多交集,于是除了下半身的邀请之外,一律拒绝。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董右说。

“我真的很忙。”

陈宏示意你也看到了。

董右只得说:“那下次不能再拒绝。”

陈宏“嗯”了声,董右显然对他很来电,因为大部分时候陈宏在他面前都表现得很酷,话少,做爱的时候很痞,完全没有在家里那种犬系男生的风格。

董右似乎在犹豫,片刻后,突然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下,陈宏对这个举动一下就很动心,因为做爱时的吻什么也代表不了,那是情欲旺盛的交流,贤者时间的吻才代表“我喜欢你”。

但也仅止于喜欢,陈宏想了想,礼尚往来,回吻了下他的唇。

董右走了,陈宏说:“还有送你的东西,给白金会员的,这里有一个水杯,一个吹风机……”

“不用了。”

董右答道:“你留着自己用吧。”

好吧…… 陈宏放下办卡礼包,看着离开的董右,心中滋味相当的复杂。

虽然已经是农历年的最后一天,花市里却依旧很热闹,大家便开始闲逛,郑维泽一直抱着严峻胳膊不放,张宇文则回答常锦星的问题,反而是霍斯臣被放了单。

但肉眼可见的是,新春佳节,室友们的钱包都满满的,不再像刚搬家时一分钱掰两半花的模样。

常锦星跟在队伍最后,一边听张宇文的话,并不时点头,语言、经济条件、念书等等困困难都是可以被克服的,最大的问题反而在他没想过的地方:文化隔阂。

张宇文买了不少花,准备带回去装点家里,郑维泽则买了不少小摆饰,还在花市上选了一个小礼物:一个开车“平安顺遂”的挂饰。

张宇文与严峻看着郑维泽,郑维泽让老板把挂饰包装好,花市的出口恰好就是张宇文与霍斯臣第一次约出来吃午饭的老店,年初三店里喧哗不已,大家挤在角落里的四方桌处坐了,各自闲聊。

直到入夜,霍斯臣把他们送回江湾路七号,约了明天去江滩公园烧烤,张宇文才推门进家里。

家中亮着灯,陈宏正穿着围裙,在餐桌前用竹签串明天烧烤的食材。

“怎么现在才回来!”

陈宏悲痛地控诉道。

张宇文意识到了什么,说:“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

陈宏心里都是泪:“打你们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没接!商量好的吗?”

“我手机没电了!”

张宇文马上说。

陈宏:“严峻呢?”

严峻:“我一直抱着花盆,没看见。”

常锦星:“我一路都在拍照,不好意思啊。”

郑维泽:“你怎么不找我呢?”

陈宏:“我以为你们很快就回来了。”

“我给你打包了饭的。”

张宇文马上说:“你看?有一份炒饭,还有香兰叶三杯鸡。”

陈宏不情不愿地接受了,张宇文笑道:“你明天多吃点。”

“怎么啦?”

郑维泽发现陈宏在家里时,精神不太好,于是趴到餐桌前,低头看他。

“啊?”

陈宏说:“没什么,只是累了。”

严峻问:“今天生意怎么样?”

“很好。”

陈宏答道:“托你们的福,也感谢锦星。”

大家都在观察陈宏被扔下有没有生气,虽然张宇文觉得不至于,但看他的模样,确实像有什么心事,与白天开业时判若两人。

严峻朝张宇文作了个手势,比心,张宇文马上明白了,但陈宏最近什么也没说啊!

严峻也只是猜测,白天时他没见到陈宏朝他说过的“炮友”,他猜测陈宏喜欢上那个董先生了,但董在开张这天没有来。

大家纷纷坐下,帮忙串食材,准备明天烧烤的炉子与炭火。

陈宏始终心不在焉,直到他们各自回房整理行李后,餐桌前只有张宇文与陈宏了。

“你和斯臣怎么样了?”

陈宏说。

“免你一个月房租。”

张宇文按照约定,答道。

陈宏便笑了起来,说:“房租不用免,是我该交的。”

“我答应好的。”

张宇文说:“那我送你礼物当皮条费?”

陈宏稍稍靠近张宇文,小声说:“可不可以,把你…… 把房东的宾利,借我开一下?”

张宇文:“哦——?”

陈宏看着张宇文,张宇文继而笑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