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和小禄子四处求助无门,只能将那日恪贵人送来的艾叶熬成汁水,给小主喂了下去,之后就在床前一直守着。
幸好小主吉人自有天相,若是小主出事奴婢也不活了!”
沈知澜抬手摸了摸额头,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但明显已经退烧了。
“你们呢?你和小禄子一直守在我身旁,可曾觉得哪里有不适?”
结香摇摇头,回头瞥了眼小禄子,“奴婢和小禄子都没事呢。”
沈知澜松了口气,有些庆幸,“那就好!”
小禄子站起身来,“奴才去打些井水,给小主烧些热水,擦洗身子。”
小禄子走后,结香却面露难色,犹豫着将一块帕子从袖中拿出,递到沈知澜眼前。
“小主,这是画屏送来的包裹里找到的,奴婢觉得十分可疑,便没让小禄子烧掉,已经用开水煮过了。”
她这是留了个心眼。
好端端的,恪贵人送来的东西里,怎么会多出一张无关紧要的手帕?
然而在这包裹送来的当天晚上,小主就开始高烧不止。
直觉告诉自己,这其中肯定暗藏着什么秘密。
万一小主当真不幸离世,有了这张帕子,她也好顺藤摸瓜,还有找出凶手的一丝希望啊。
至于用开水煮帕子,这是先前小主教给自己的法子,说是可以预防时疫,小主的吩咐,她向来都是放在心中牢记的。
沈知澜愣了愣,接过结香手里的帕子。
这张帕子不过是宫女间最寻常的样式,针脚绣花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先收起来吧。”
沈知澜叹了口气,神色倒是很平静。
事情的真相显而易见:是有人趁她病,想要她命。借着宫里闹时疫,她又被皇帝冷落之际,先是想将自己困死在宫里。
一招不成,又将得过疫病人所用的帕子送进来,意图让自己染病而亡。
沈知澜也不由暗自感叹,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真算得上是福大命大!
这一关,险些就没能熬过去。
在这宫里,素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再正常不过了。
沈知澜起身下床,洗漱过后又勉强喝下了一些米汤,接着让结香拿来纸笔。
无论沦落到怎样的境地,她沈知澜都不会自轻自贱,就那么轻易地放弃自己。
如今她大难不死,显然已经是对病毒有了抗体。
沈知澜微微蹙起眉头,沉思片刻,提笔在纸上缓缓书写起来。
有些疾病在古代棘手,可是到了现代已经没那么可怕了。她身上没有长水痘,至少可以排除天花病毒,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她循着记忆,将前世见过的那些方子中找出对症的,一一写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