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他,他尴尬地笑了一声,然后问我说:“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直接和他说:“你刚刚一直从后视镜里看我,好像是认识我的样子。”
司机听了又尴尬地笑了一声,然后他说:“我说了你不要介意,我其实不是看你,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个坏人。”
我明显没想到司机会这么说,我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个坏人,我脑门上又不写着坏人两个字?”
司机说:“不是你看着像,而是你去的这个地方,你住在西苑路二百四十六号吗?”
我说:“是的啊,有什么问题吗?”
司机继续说:“你不知道吗,就是前几天的事,也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就在西苑路附近被人割了头,凶手现在都没抓到,而且这个司机的头到现在也没找到,所以最近要到西苑路的我们都不大敢接。”
我再次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事,我压根一点都没有听说,甚至我自己就在警局里,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于是我心里快速合计了一下,一般这样的情形只有一种,第一是这个案子保密级别很高,即便内部也是保密严格控制知悉范围的,那就说明这不是一个一般的案子。
我听见他这样说,于是和他说:“你要是觉得害怕,可以在西苑路前面这条街就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一段回去就行。”
司机一听当然乐意了,于是说:“你能体谅就好。”
我说:“难怪前面打车的时候我一说要到西苑路来,他们就说不来,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这里有些偏僻的原因。”
司机没说话,只是笑了两声附和了我一样。
我于是再次看向他仪表台上的那个菠萝摆饰,我也不知道怎么的顺口问了一句:“师傅你的仪表台上摆着的这个菠萝摆件……”
说到这里我竟忽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或者是忘记了后面要怎么说,司机听见我这样说,也顺口回了我一句说:“就是一个摆件,没啥特别的。”
我在西苑路前面的街道下了车,这里已经是城市的边缘,尤其是到了这个点的确是有些冷清,甚至整个街道都已经没人了,只有我一个人。
回去之后我感觉即便是自己住的地方,好像也是有些陌生的,就好像在这里完全没有生活痕迹一样,虽然这里都是我的东西。
我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去打开冰箱,想看看自己这么长时间不在家,冰箱里的东西还能不能要了,谁知道,才拉开冰箱,就看见一张人脸赫然出现在我跟前。
等我看清楚的时候,只见一个被保鲜膜包裹着的人头被放在冰箱里,散发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