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云晏景的时候,却像被什么东西灼烧一样,迅速退开。
能转嫁霉运,看来谷闻背后还有高人指点。
丁彩儿不死心的继续冲撞,可每次都被那符咒给弹开。
她身上的鬼气越发浓郁。
那双恐怖的鬼眼,竟是慢慢变成了两个暗红发黑的血窟窿。
谷母却是得意起来:“小贱人,死了都不安生!”
“你活着的时候老娘都不怕你,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把老娘怎么样吗?”
“为什么!!”丁彩儿身形有些虚幻,“当初是你谷家明媒正娶将我迎进门。”
“我伺候婆母,体贴夫君,没有半分错处,你为何要害死我?”
“你还敢说你没有什么错,不过是让你将那个破宅子卖了,好让我儿进京赶考,你就推三阻四。”谷母简直气不打一出来,“还威胁我儿要孩子,若不是我儿心善,我早就将你这丧门星赶出去了。”
“就因为这个?”丁彩儿无法接受。
那可是丁家的主宅!
虽然家族落魄,到这辈更是只有她一个女儿。
父母的意思是让她招个入赘夫君。
但丁彩儿自从见过谷闻后,便一心喜欢这丰神俊朗的少年郎。
她说服父母同意出嫁,便带着不菲的家财入了谷家。
许是年轻时走伤太过操劳。
父亲在她成婚后的半年突发恶疾而亡,母亲也随着去了。
这偌大的丁家,便只剩丁彩儿一人。
就在那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想要瓜分家产时,是谷闻站出来秀才身份将人吓退。
还帮着她打理家业。
丁彩儿更是坚信自己嫁了个良人。
可她便是死也想不到。
就是因为婆母提出卖宅子时,她并没有答应。
“可我之后便也卖了其他铺子,凑了银子给给你!”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人愿意出三千两银子买你那破宅子,你只给我一千两次打发叫花子呢!”
【我还从未见过讨饭,讨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你……”丁彩儿猛地看向谷闻,“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谷闻眼中都是疑惑,但却微微直起身子,将谷母护在身后。
【瞧瞧,这才叫敬业!连命都没了,还不忘继续演。】
“就算你因为这个恼了我,但我的女儿呢?”丁彩儿怨气更重,“那可是你的亲孙女,你怎么下得了这毒手?”
被镇压的日日夜夜,她心里都是后悔。
后悔为什么没有看出谷母的虚情假意。
后悔她为什么这么不设防备!
“呸,你还敢提?倒霉的晦气玩意儿,老娘尽心尽力伺候你那么久,连个扫帚都没让你碰,结果就生出个赔钱货!”
“我儿还要读书,还要考科举做大官,哪有钱养两个吃白饭的?”
丁彩儿简直怒不可遏。
“我丁家那么多的商铺田产,都喂了狗!”
“你那三瓜两枣能干什么?”谷母满脸嫌弃,“你这贱人命还真大,害得我捂的手都疼了!”
“这死都死了,竟然还爬出来作妖!也不怕魂飞魄散!”
丁彩儿奋力一冲,符咒的灵光暗淡了许多。
宁若安看着那一缕漆黑至极的鬼气,在灵光闪烁之间直冲谷母而去。
“哈哈哈……小贱蹄子,你有本事接着撞,有本事杀了我呀!”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那个小赔钱货啊,死的可比你安静多了。只可惜她也是个没用的,只能保证让我儿子中个探花。”
“不过没关系,很快又有新的祭品了。”谷母眼睛在柳晚香和楚巧彤身上扫过,邪笑道,“等这两个不识相的小贱人也死了,我儿子又能升官了!”
“哈哈哈,我儿子就该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我就是京城最最尊贵的老夫人!!”
“娘,你胡说什么?!”谷闻忍者剧痛低吼。
谷母精神有些恍惚,但这话还是停了下来。
“她,她是疯了吧?”衙役不确定的咽了咽口水。
这妇人之前就想尽各种办法胡搅蛮缠。
主打的就是一个死不承认。
如今突然这样,明眼人都能瞧出有问题。
“所以,谷闻接近我表姐和柳姑娘,都是早有预谋。”宁若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