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远身子一僵。
他就知道儿子一定会生气。
这不,连“爹”都不叫了。
“小锦,你别怪你父亲,这都是我的错。”容夏低泣,“是我没跟尼尔斯说清楚,让他和若安生了误会。”
【啧啧啧,我爹又不是爷爷,哪会吃你这套的。】
“敢问老夫人,是怎样的误会,竟能让你这亲奶奶,帮着一个外人来逼迫我的女儿?!”风星瑶质问。
这婆婆虽然表现的宽和慈爱,但总让她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特别是那莫名其妙的晕倒,更是让她心生警惕。
如今又闹出这么一出,说不是有意的,谁会相信?
“阿瑶。”容夏笑容一僵,但还是道,“尼尔斯是南音人,不知在昭秦姑娘的院子不能随意进,这才闹了笑话。”
“老夫人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风星瑶半点不买账,“旁人不知道,老夫人难道也忘了?”
“老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见到你太过高兴,这才没有及时嘱咐,让尼尔斯闹出这乱子来。”容夏垂泪,“你若是生气,便罚我吧。”
【顶着这张脸做这种动作,别扭之余又有点辣眼睛。】
【我那恋爱脑爷爷不会这个也吃吧?】
宁长远打了个激灵。
可不是嘛。
刚才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阿夏何时会这么跟他说话?
“老夫人也不必将父亲拉出来。”风星瑶深吸一口气,“今日若是不将冒犯我女儿的人处理了,我便只能豁出这张脸,
进宫去求皇太后为我的女儿做主了。”
容夏嘴唇几度张合,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能怎么说?
之前只有宁若安一个,她就没能用身份压人成功。
要是真的扯上了昭秦最尊贵的皇太后,哪里还有她说不的权利?
赵春缩头缩脑的就像个鹌鹑。
天爷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好端端的,她们老夫人到底是哪里想不通,愣是要整出这些幺蛾子?
明明千辛万苦才回来,不是应该抓紧时间和家人修复感情吗?
哪怕是假装的也好啊。
先让这宁家的主子们都相信老夫人是个好的。
那之后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宁白锦知道夫人生气,他也是气的。
心里那为数不多的愧疚,如今也消散了干净。
或许他的娘亲,真的已经死在那年了。
现在活着的,或许只是一个和娘亲极为相似的陌生人吧。
宁若安突然外头看向宁白锦。
【幸好爹没那么难过,不然以后还有得受的。】
只是敢在她亲爹伤口上继续捅刀子的,她也不会放过就是了。
“好啊,去就去,谁怕谁!”娜莎不满的叉腰教叫嚷,“明明就是你宁家私藏我们大王子的逃妾和国宝,被发现还将我们大王子打成重伤。现在竟然还恶人先告状,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
“我们大王子心善,看在容夫人的面子上想要息事宁人,你们竟然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今儿就把话撂在这了,你们今天要是
不给我们大王子磕头赔罪,这事就没完!!”
鲁朗看到尼尔斯那眼神,就知道大事不好。
可他根本就来不及阻拦娜莎,更是堵不住那些护卫的嘴。
宁长夜和宁白锦的脸立时沉了下来,周身气势更加的肃杀和冷凝。
完了。
鲁朗简直胆战心惊。
就他们打听到的消息,宁家书香门第,家规森严。
外界提到宁家子弟也多事赞扬的。
可看宁若安今日行事,鲁朗实在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人家会不会杀人。
说实话。
这身份不管在尊贵,只要成了死人那都是白搭。
“怎么,你们以为不说话就完了?我可告诉你们,国宝要是找不回来,你们昭秦就等着跟我们南音开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