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墨随手一拽,乔筝竟然直接倒进了他的怀里,揽住了他的腰。
“季屿墨,呜呜呜。”
像是碰到了什么开关,乔筝在那里大声的哭喊。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后面是怎么回来的。
那些照片,伤口诊断书,精神诊断书,还有朱小平哭哭啼啼的那些话语。
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把刀,割在了乔筝的心上。
她之所以成为律师,就是因为想要伸张自己见到了所有的疾苦。
但是听到这个,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能力是多么的渺茫。
就算伸张了又怎么样?
当时的那些痛难道就会就此被抹去吗?
乔筝没有办法想象一个年仅16岁的小女孩儿经历那些以后是有多么大的毅力活下来的。
如果是她,她可能早就已经崩溃了。
怀中的女人还在那里一耸一耸着肩膀。
似乎是难过,又似乎是因为愤怒。
季屿墨知道她今天去干什么了。
心里突然升起一些柔软,下意识的回抱住了她,抬起手,慢慢的摸摸她的发顶。
“都多大的人了,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没有。”
乔筝听到这话挣扎着从他的怀抱中脱离,仰起头,微红的鼻头,充满泪水的眼眸。
“我就是心疼。”
“对那个小女孩?”
季屿墨反问,“这世间疾苦千千万,你心疼又怎么心疼的过来?”
“我明白,可是我听到了我还是觉得震惊,怎么会有人做出这么畜生的事?”
乔筝气愤,她肯定会好好的查这个案子。
再怎么也不能让这种人渣逃之夭夭。
“因为有些人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人。”
季屿墨见她似乎从情绪中脱离了,低下头询问。
“想在家里吃还是出去?”
“家里,想吃你做的。”
乔筝嘟囔着,这副样子都像是撒娇。
他眼底弥漫出笑意,“喜欢我做的饭?”
“嗯,你做的很好吃。”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季屿墨眼底的冰川更是消融了几分。
他松开手转身去了厨房。
乔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才恍然发觉刚才季屿墨似乎并没有说难听的话。
像是突然收起了刺。
原来还能好好说话,那平常为什么说的这么难听。
乔筝心里吐槽,飞快的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跑到了厨房。
看着季屿墨熟练的动作,她不由感慨。
“我要是能有你这厨艺,出门在外也不会因为不会做饭饿死。”
“别贫。”
季屿墨没有回头,“过来帮忙。”
“哦。”
乔筝乖乖走过去,感觉自己和季屿墨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一些。
刚想着再说一句,季屿墨突然冷不丁的说道。
“再在我耳边说一些废话,今晚就别想吃了。”
行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乔筝乖巧的低下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