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舟推门进去,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外婆。
外婆的精神气明显比前几天好很多,脸色都微微红润,浑浊的眼睛当看到秦舟舟时,稍亮了些,费力地抬了抬正在输液的手。
“外婆,您感觉怎么样?”秦舟舟急忙上前去,她握住外婆另外一只苍白尽显病态的手。
外婆有些因脑梗导致的中风,现在偏瘫,很难恢复到之前的状态,连说话都有些吃力:“舟,舟舟,外,外婆还有一笔钱,存折放家里柜子下红色盒子里。”
“你拿去,拿去公司应急,和顾旭尧离了,咱全都不要顾的,以后互不相欠。”
外婆想让她净身出户。
虽然她不是这段婚姻的过错方,但净身出户是对顾家、顾旭尧的弥补。
秦家以后再也不欠顾家什么了。
秦舟舟静默了好久,后面在外婆的凝视下,重重的点了头。
她同意离婚。
这段失败的婚姻早就该结束了!
见她听劝,外婆也终于放心,满意且踏实的睡过去。
从病房出去,秦舟舟失魂落魄。
最迟再过一周时间,她必须得回金都,宁宁的病情光是吃药治标不治本,还需住院骨髓移植治疗的。
等宁宁再入院,她压根就没精力两边兼顾。
再加上她还有‘工作’。
仔细一想,秦舟舟便觉得压抑。
像是胸口压着一块巨石,快要窒息。
“舟舟。”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秦舟舟微抬头看见走廊尽头站着的沈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