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宸承认道：“我无法对你的情况进行判断。”

喻尧显然也明白，道：“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接近池书云，通过她的心声进行判断，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将院长救回来之后，再进行判断，我现在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消息，我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来消化。我一开始没想过将这些消息告诉你们，因为，要分清楚我自己是ai还是人类，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毕竟，我并不怎么聪明。而且说了也等于白说，那时候你们也没有意识觉醒的征兆。”罕见的，喻尧的脸上带着些茫然。

“我很不明白，真的，非常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们有一个完整的过去，有一个完整的人生，有自己的目标和想法。然后末日降临，忽然告诉我，我们是一个乙女游戏的角色，我们是ai角色，这对我来说，同样也很难理解。”喻尧靠在椅背上，道，“我有时候觉得我们是人类，但是有时候，却又觉得我们是ai，想要弄清楚这些事情，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甚至于在某一个时刻，他的确对池书云有过瞬间的愧疚，认为自己也许不应该有利用她的想法，至少不应该诱导他氪金，还利用她的感情波动，来判断自己究竟是ai还是人类。

即使是这样，他也属于ai，而不是人类吗？

喻尧不太明白。

松泽听了喻尧的话，眉头紧锁。

喻尧所说的话，对他们来说，信息量的确有些太大了，他们现在已经能够理解，为什么在他们对这些问题表示疑问之前，喻尧完全没有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他们的想法了。

而且，对他们来说，这些消息一股脑地灌下来，他们只有迷茫。

喻尧直接将这些事情全都告诉他们，他们根本就消化不了这么多的讯息，但是他们却能够明白，为什么喻尧为什么想要救院长，对想要救院长这么执着。

这是他唯一能够想清楚，自己究竟是人类还是ai的办法。

古天宸一直没有说话，一直在试图理解喻尧的意思和在这些复杂的设定，可没过一会儿，却叹了口气，道：“喻尧，这些事情，暂时不要告诉耿文乐和方彦。首先，他们并没有意识觉醒的征兆。其次，我也不确定我和松泽现在究竟是不是意识觉醒，我想，我们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来进行思考。”

“在我们的思考没有结束之前，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哪怕只是凭借，以前我们一起生活过的情分。给我们一点时间，不要逼迫我们，行吗？”

“我们，先一起将院长救回来再说吧。至少在这点上，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对吧？”

说是这样说，实际上古天宸对喻尧是否会同意自己的意见，一点底都没有。

现在的喻尧好像还是他们以前认识的那个喻尧，但是又好像不是。

尤其是在他有意识觉醒的前兆后，古天宸完全没办法将喻尧当成记忆中的那个喻尧。

他记忆中的喻尧，是不可能为了验证一个问题，就完全不管他们的情况。而现在，意识觉醒后的喻尧，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想法，只是想要尽快将他们唤醒，然后让他们和自己一样，一起来验证、思考他们究竟是人类还是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