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一进的院子,有北房三间,没有耳房,左右各有两间厢房,院子中间有一棵枣树,看起来年岁不少了。打开正房的房门,看到房内家具甚少,西侧靠墙还盘有土炕,其他家具也是十分简单,一看就不是好物件。
爷爷一边擦椅子坐下,一边从身上掏出一份房契放在桌子上,然后对云飞说:“这是我两年前买下的院子,还没人知道,今天带你来是告诉你,咱们的家底就在这儿。”
“这个房契,我已经转到你身上,在这炕北头地下埋着一些东西,在院中枣树西两米远的地方也埋着一些东西,待你走后,诊所的房契也改在你身上”。
“这个房契和钥匙你走的时候要随身带着,诊所的房契改好后,我也会埋在这炕下,你要记着”。
“爷爷,咱家有多少家底啊?”
“等以后你回来就知道了,反正你一辈子是用不完的”。
“好了,这事你要咬紧牙关,任何人都不要说,这可是咱们云家的老底”。
“就这样吧,房契和钥匙回家后给你收好,今天你还要去年师父那里,和你师父师娘磕头道别,哎,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说着,老爷子不由得声音哽咽,眼泪掉了下来。
云飞在一边也不由得失声流泪,边流泪边说:“爷爷,我不想走,我不走行不行。”
“哎,傻孩子,走才是有更好的出路,也许用不多久,咱们就又团圆了”。锁好院门,爷俩很快会离开。临走时,云飞又看了一次门牌号,深深地记住,帽儿胡同35号。
回到诊所,爷俩休息片刻,老爷子又带着云飞到前门大街的成衣铺、鞋铺,给云飞买了5身衣服,3身夏装,2身秋装,又给买了5双鞋子,全是结实耐磨的。
爷俩到了大石作胡同,在师父家吃过晚饭,在师娘的泪声中,云飞给师娘磕头道别,毕竟师娘是把他当孩子养,说是亲娘也不为过。才刚3岁的小师妹不明所以,还像以前一样嘟哝着:哥哥别走,陪我玩。
师父倒是没流泪,跟着爷俩来到了诊所,并带来了一个皮箱。当晚,云老爷子和郭大师一起为云飞收拾行李,将师娘收拾好的衣服鞋子又看了一遍。将皮箱打开时,云飞看到里面已经放好了10根小黄鱼,100块银圆,师父是早有准备。
爷爷此时也拿出了5根大黄鱼,50块银圆,连同那张房契和钥匙一并放入皮箱内,锁好皮箱,将钥匙交给云飞让他自已缝在衣服内侧口袋中,这点小货云飞还是会干的。
在云飞缝口袋的时候,听见老爷子和师父说:“皮箱里的东西明天能出城吗,最近查得又严了,听说前几天还杀了几个人。是不是有点多,路上不平安,会不会招事?”嘀咕半天又把皮箱里的黄鱼银圆拿出不少,只留下2条小黄鱼,20块大洋。云飞在一边心里哀叹,我有空间啊。
爷仨在房内一直聊到近12点,云飞耐心听着两位长辈不厌其烦地交代和谆谆教导,直到师父提醒,爷爷才让云飞回屋睡觉。师父也没回家,在东厢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