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赵不凡当机立断,直接就催动轻功离开。
不多时。
一个中年人匆匆赶到,正是提点皇城司的朱伯材,其后还有十几位高手紧随。
易容成矮瘦青年的朱链最后赶到,发现父亲已在查看现场,顿时忍不住问说:“父亲,没有看到凶手吗?”
“隐约看到,但他们三人都带着面具,应该就是今天午后来到镇子的那三个面具人。”
朱伯材一边回话,一边仔细查看地上的痕迹,而听到这话的朱琏却是心中一突:
怎么可能?
三个面具人里的一个应该是赵不凡,他为什么要杀东门客栈的店小二?
难道是我认错人?
不!我不会认错,一定是他!
朱琏不由追问:“父亲确定那三个面具人就是凶手吗?”
“不!他们不是凶手!”
看完痕迹的朱伯材缓缓走回了尸体旁边。
“从河滩的痕迹来看,三人抵达的时候,店小二已经被杀,真凶应该不会留在原地查看自己是怎么杀人的,而他们三人在探查,其中一人曾蹲下查看尸体,一人曾观察附近的脚印,一人站着没动,说明他们也是听到惨叫声才赶来,不过三人离得近,比我们先到一步,凶手应该另有其人。”
“二花子为何死在这里?我们刚怀疑他是李邦彦的联络人,他就被人杀掉,哪有这么巧?”朱链疑惑地出声询问,而且没有说出面具人里有一个是赵不凡。
朱伯材阴沉着脸。
“还能是为什么,我们的人里多半有内奸,如今我很怀疑此番是有人想要我的命……哼!真当我朱伯材这么好杀?”
“要父亲的命?父亲为何这么觉得?”朱琏大惊失色。
朱伯材转头看向她,神色渐渐柔和。
“琏儿!你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几位知府联名上书弹劾李邦彦,显然是遵照蔡京的嘱咐,而圣上向来鼓励文武贪财好色,只要没有超过底线,他都不会管,而一次生辰纲就拿出三十万贯,已经远远超过圣上的容忍范围,因而派我来查探,确认事情是否属实!
目前的关键就在于,这件事已经传到圣上耳中,他们为何还不收敛?李邦彦迁升尚书左丞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为何还要冒险?晚些送给童贯不也一样?蔡京为何只散播消息而不借机作为?他究竟想做什么?我为何处处受制?为何查到哪里,线索就断在哪里,仿佛有人在牵着我走?”
“父亲能确定他们是设局针对你吗?”朱琏满目愕然。
朱伯材笑着摸摸她的头。
“不能!线索只是指向,证据才能确定!身为皇城司的探事,有指向就必须怀疑,但也不能因为怀疑就在心里胡思乱想,不然日子就没法过,重在循着线索查证!”
“噢!”
朱链思量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