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罗尔夫略为加重了语气。“而且是单方面解除婚姻关系，具体时间是你们离开威尼斯共和国之后不到一个月……前些日子查理高兴地派人回威尼斯共和国接他的妻子和儿女，希望她们来享受拉奥迪赛的阳光和海滩，但明显有些自作多情，他的妻子已经改嫁给别的贵族，而且拒绝查理接回自己的儿女。”

“光明教廷似乎禁止任何人离婚？”赵不凡诧异地说。

“凡事总有例外。”罗尔夫轻轻叹口气。“例如某一方失去性能力，亦或祖上七代有共同祖先，亦或是重婚，总之理由很多，只要教廷认同就可以离婚，普通人或许没有办法，但你知道的，有些人总是与众不同，比如查理的岳父就捐了不少金币给教会的人员，证明查理的妻子在与查理结婚以前就已经有合法夫君……这意味着查理与他妻子的婚姻无效。”

“理由非常充分，而且金币令它变得无可辩驳。”赵不凡冷笑。

“哎！倒霉的查理已经是威尼斯共和国贵族的笑柄，而他的妻子则是威尼斯的议员夫人，嗯……完美的政治联姻，只有我们可怜的查理，如今他穷得只剩钱了，噢，不对，或许还有我们！”

“幸好金币没有抛弃他，不然他会直接跳进海里。”赵不凡徐徐迈开脚步。“查理在哪儿？”

“他的府邸。”

“我们去看看。”

赵不凡和罗尔夫来到查理府邸的时候，查理的仆人正笑着聚集在走廊里窃窃私语，显然是在议论他们善良的主人。

“你们的主人在哪？”赵不凡问。

“主人独自待在卧室，不准我们进去。”一名仆人回说。

“或许他正在考虑哪位美女值得他娶为妻子，亦或者思考应该找几位情妇，你们不用站在这里过多担心，尤其是不要带着笑容……你们自己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么？”赵不凡严肃地说。

“抱歉！我们这就去！”

目视仆人们散去之后，赵不凡和罗尔夫穿过富丽的走廊来到了查理的卧室。

“咚咚！”

赵不凡轻轻敲击精美的木门。

“查理！今天的阳光不错，我和罗尔夫打算请你一起巡视繁荣的领地，你觉得怎么样？”

久久没有回应。

赵不凡与罗尔夫对视一眼，果断抬腿踹向了木门。

“砰！”

沉重的木门瞬间垮塌。

屋子里一片狼藉，查理子爵瘫坐在床边，容颜非常憔悴，手里还拿着一瓶烈酒，红色的羊绒地毯则被臭烘烘的呕吐物和空酒瓶占据。

“查理子爵！我应该怎么理解你的伟大！”赵不凡的脸色异常沉重。

查理子爵茫然地看看他，又咕噜咕噜地灌了一口酒，哭得歇斯底里。“光明神已经抛弃我，尽管我这么努力，但他还是抛弃了我。”

“……”

许久的沉默，赵不凡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话。

“光明神赐予你的更多，拉奥迪塞已经可以着手组建舰队，只要继续发展，寻求扩张，或许你能带着一支庞大的舰队去往威尼斯，告诉所有人光明神是如何眷顾你，然后看着他们向光明神歌颂你的伟大和勇敢……神圣骑士团不需要一位懦弱的大团长，它需要伟大的查理子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