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刚被关进铁笼里时,说过的那样。
这里面的情况,对于我来说,还不算太坏。
我也不知道自已,在摇摇晃晃的船舱里,度过了多久。
直到某一天,胖子安东尼,拎着一大串钥匙,带着十几个水手,走下船舱。
胖子安东尼,挨着个的打开铁笼。
水手们,熟练的将脚镣手铐,拴在我们的脚腕和手腕上。
他们又用一根麻绳,将我们的手连成一串。
胖子安东尼,牵着绳索,率先走出船舱。
随着我们走上舷梯,脚镣上的铁链,响起一连串哗啦哗啦的声音。
走上甲板后,我发现这艘大船,停在一处海岛边。
这里的码头很小,小到只能停泊这一艘船。
胖子安东尼,牵着绳索,率先走上由木板搭起来的船桥,我们这一大串人,缓慢的行进着,像是一列行军的蚂蚁。
来到岛上后,我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被拴上一个橡皮圈,橡皮圈正中间,标示着阿拉伯数字。
我脖子上的橡皮圈,是10号。
在这座岛上,我们是没有名字的人。
十号,就是我的称呼。
我们三十人一组,被分配到一间铁皮房宿舍里。
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女人,是我们的管理者。
她喜欢我们叫她姐姐。
尽管她长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
从她的嘴里,我得知这座岛的名字。
猫岛。
尽管我从未在这座岛上,见到过猫。
后来我才知道,这座岛上的猫,是指脖子上戴着橡胶圈的我们。
老女人每天都会教给我们功课。
伺候男人的功课。
从端茶倒水,到那些难以启齿的服务,我脾气很倔,我不想学,所以我经常挨打。
老女人会用皮鞭,抽我的后背。
她每次只抽十二下,她说“该死的,我真想抽死你,但是超过十二下,会留下疤痕,小猫咪可就不值钱了。”
等我背后的鞭痕消失后,她会把欠下的数目补回来。
我不知道自已挨了多少鞭子,我只记得,每一天,我的后背,都是火辣辣的,我不敢平躺着睡觉,因为那样会痛。
我每天都会在心里,咒骂那个老女人。
她似乎会读心术一般,每当我恶狠狠的盯着她,在心里咒骂她的时候。
她都会举起皮鞭,狠狠的抽我的后背。
没错,还是十二下!
自从我躲进下水道以后,我似乎对时间失去了概念。
我也不知道自已,在岛上待了多久。
直到某一天,我们被老女人带出铁皮房宿舍。
她带着我们去洗澡,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套漂亮的新衣服,还破天荒的给我们涂抹妆容。
胖子安东尼来了,还是那十几个水手,将我们戴上脚镣和手铐,并用一根长长的麻绳,将我们串成一串。
胖子安东尼,戴着一副大墨镜,叼着雪茄,心情似乎很不错。
他那肥胖的身躯,并不影响他轻快的步伐。
我们跟着安东尼,一路来到一个小广场前。
广场中央,摆着一个T台,上面铺着红毯。
红毯上,还撒满了鲜花。
有人将一个个号码贴牌,贴在我们的小腹上。
我低头看向自已的小腹,是10号。
随后,我们被领上广场中央的T台上,并列着站成一排。
站到台子上,我才发现,T台对面有一个凉棚。
凉棚里坐着许多人,他们喝着红酒,品着雪茄,对着T台上的我们,指指点点。
凉棚正中央的位置,坐着一个人,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他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
他稚嫩的面庞,坐在一群大人中间,在气势上,却丝毫不落下风。
他甚至调侃着胖子安东尼,用英语告诉他“嘿!安东尼,你该减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