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念急切地叫住就要离开的王婶,出门前顺了门口的麻袋,这时转到王婶跟前,双手奉上,“这是二两米,我还给你,但是我弟弟,你一定要帮我找到。”
回纥人带走陈时清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这会儿是不是渴了,饿了,哭了……
陈时念心里始终耿耿于怀,但借的米粮,毕竟是借的。
王婶略有心虚,可家里灶台都冷了好些天了,一把夺过米袋子,“早还给我,你家弟弟也不会丢!找得见就找,找不着那也是天命!”
这人怎么说话的!
合着不是她生的不心疼呗!
陈时念心里怄着火,就在王婶匆匆离开时,冷不丁地伸出了脚。
“哎哟!”
王婶猝不及防地绊倒,刚得手的米,白花花地洒了一地。
“哎呀,王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摔疼没有?”陈时念虽是这么关切,却居高临下地看着,着手去扶都省了。
王婶头巾都歪了,抬眼瞧着满地的米,连滚带爬地就用手去捡,“你个死丫头,还不帮忙!”
“啊……小安安好像哭了,王婶你先忙着。”陈时念转身,小脸冷彻,连眸光都镀着一层冰晶。
穷山恶水出刁民!
陈时清是从王婶手里丢的,她竟然连一丝愧疚都没有,当她们一家只剩孩子好欺负是不是!
男孩就在门口看着,见陈
时念从身边走过,侧了侧身,嘴角勾起浅显的弧度来。
陈时念继续着手给陈时安换尿布,男孩修长白皙的手探来,帮她整理,声色是少年音的清脆,“拓跋宗,幸会。”